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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他才不會笑話你呢。&rdo;樓興難受地移開了視線,&ldo;如果是我,我才不管有沒有下一支狩獵隊呢。我肯定趁這個機會離開這個街區了。一街區的白眼狼!&rdo;
房門被人敲響,一個鬍子花白的老人站在門外。他扶著門框,眯著一雙已經老花的眼睛在屋子中尋找著:&ldo;遲於?遲於你在哪?&rdo;
他伸伸手,將抱在自己懷裡的麵包送進了屋內:&ldo;我來就想說,大家都不容易,這個補償款呢,我家不要了。我帶了一點麵包,給你送過來。&rdo;
遲於站起身,看向樓興:&ldo;也不是所有人都是白眼狼,有時候牽絆住我腳步的就是這些人。&rdo;
說完,他撿起幾枚銀元,走到了老人的面前。
樓興的目光有些動容。
吳卿卻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幕,顯得異常冷漠。
接下來的一整天,不斷有人上門。有些人是上門要錢的,有些人是來送錢的。不過遲於沒有收任何人的東西,倒是將自己的積蓄散了個精光。
吳卿仔細觀察過,除了湯姆之外,街區的所有人都來拜訪了遲於。
湯姆家的房門緊閉,主人不知道去哪裡了。
羅伯特和樓興覺得這是一件好事,但是吳卿不這樣認為。
正如之前湯姆所表現出來的秉性,他不可能錯過任何可以獲得錢財的機會。他沒有上門來要補償款,只能說明一個問題:他被更大的利益吸引了注意力。
時間很快到了周五,這是每一周內城城門開放的唯一一天。遲於急於將吳卿推出自己身處的這一譚渾水,從早上開始就催促吳卿趕緊出發,前往內城。
房費和伙食費全結清了,吳卿費盡了心思也只能把最後的出發時間拖延到周五的下午。
如果找不到合理的理由,她這天下午必然是要從遲於的身邊離開。如果這樣的話,再次和她見面的遲於就是已經黑化的祭司遲於了,這對她的任務毫無益處。
瞌睡了就有人遞枕頭。反派湯姆在這件事情上幫了吳卿許多。周五下午,遲於準備親自將吳卿趕進內城的時候,湯姆擋在了門口。
找上門的不止湯姆一人,一排穿著銀白色盔甲的士兵整齊劃一的站在湯姆的身後。陽光落在銀色的盔甲之中,反射出耀眼冷冽的白光。
穿著盔甲的每個人身上都帶著血煞之氣。獵戶兇悍,卻在這群人面前相形見絀。獵戶的刀刃只劃破過動物的咽喉,而眼前士兵的刀刃劃破過人類的咽喉。
樓興被冷光一閃,瞳孔下意識地震顫了一下。他好像沒有克制自己對士兵身上的佩刀的恐懼,但是又因為各種原因需要將自己的恐懼完全隱藏,裝出和身邊的人一樣的反應。
如果不是吳卿早起了疑心,大概也會對他神情的細微變化毫無察覺。
湯姆的肩膀不自覺地下彎,以一種謙卑的姿勢對帶著身後的士兵:&ldo;就是他們,他們手裡有你們感興趣的東西。&rdo;
說著,他將腦袋垂得更低,將雙手舉過了頭頂,一雙眼睛用力地向上看去,眼神貪婪地盯著領頭的士兵。
領頭的那個士兵的臉上閃過了一抹厭惡之色,他揮揮手,示意自己的手下給了湯姆承諾好的五枚銀元。這可比遲於能夠拿出來的補償款多了不少,難怪他這兩天都沒有上門來要錢。
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,湯姆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毫無興趣,逮住機會就遛了。
&ldo;你們好,&rdo;領頭的士兵長得十分高大,長臉,鷹鉤鼻,目光陰翳,看起來脾氣冷硬而不好招惹,&ldo;自我介紹一下,我是國王麾下的連耀將軍。&rdo;
身後幾個士兵下意識看了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