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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方卻別過眼不看她。
艹,這個正義感缺失的社會!
陳墨想跺腳,氣的。
她焦灼中調動耐性和俱樂部的人繼續溝通的時候,只見一輛警車不遠不近的駛來,沒有遇到任何障礙徑直駛入園區。
她剛想攔警車,眼前就只剩下個遠去的警車的尾巴。
擅闖俱樂部園區的程梨見到警察的時候,有點兒意外,但也沒特別意外。
為首的警察年近半百,接警之後,他以為干翻牆這事兒的人得是個老無賴或者小混混,沒想到見到真人發現……
竟然是個看起來瘦弱嫻靜的姑娘。
俱樂部一方的說辭他們已經聽過,此刻他們需要了解的是程梨的說法。
可他還沒問,程梨已經自覺地規規矩矩地站起身。
她交代:&ldo;是我,我爬的。&rdo;
周鯨站在一旁都略感意外:&ldo;你……&rdo;
程梨對警察重複:&ldo;是我。&rdo;
這太配合了。
程梨那用詞和坦蕩的語氣就好像在說:我錯了,您罰吧,我認了,我沒意見,你說什麼是什麼。
周鯨咳了一聲。
程梨抬眼瞧他。
周鯨看到她平靜的眼神忍不住又咳了一聲。
不知道為什麼,他突然就相信了此前讓他躥火的程梨給出的那個爬牆的理由。
此前他覺得程梨是在拿那種露/骨的事兒扯,人品有問題。
他甚至還琢磨過她是不是某個消息靈通的任西安的球迷,特意前來找存在感。
可此刻他信了場地里的確有個大白天恣意地猥褻人的顧客。
周鯨突然就有了點兒負罪感。
他只跟任西安說進來個人,沒跟任西安交代過人為什麼進來。
如果程梨嘴裡那出太陽底下的荒誕事兒是真的,周鯨覺得依任西安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作風,即便他和程梨不認識,他也會管。
周鯨扯了扯曾經打過交道的警察的胳膊:&ldo;老李,還有個情況,我剛才忘了說。&rdo;
周鯨將程梨對他說過幾遍的,有人在樹下隔著一道鐵絲網對著她和夥伴擼的事兒說了一遍。
周鯨的話,意味著俱樂部的態度轉變,俱樂部的諒解。
警察便沒有對程梨堵人的方式不妥進行批評教育。
一行人前往調取監控。
程梨沒有跟進監控室內,在外面廊道里等結果。
隔了一會兒,周鯨最先出來。
程梨看他的表情,就知道這監控看完的結果是沒有結果。
果然周鯨說:&ldo;他站的位置很隱蔽,剛好在樹幹後面。監控沒拍到正在進行時。人走出那片區域了,又一臉油彩,體型類似的人下午接這一波客里我記得的就有好幾個,需要慢慢識別。&rdo;
程梨:&ldo;哦。&rdo;
周鯨說:&ldo;你走吧,我們處理。&rdo;
他從口袋裡掏出此前他順手從程梨身上摸出來,切斷她對外聯繫的手機。
程梨接過,問他:&ldo;是他要報警?&rdo;
她沒說這個他是誰,周鯨自然也不需要她指名道姓,他聽得明白,也沒否認。
程梨懂了:&ldo;哦,真是他。&rdo;
程梨又問:&ldo;他只知道我像個蜘蛛似的爬進來,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像個蜘蛛似的往裡爬?&rdo;
周鯨面一熱,想起這詞最初是他當著程梨的面用來形容她說給任西安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