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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童很意外:「顧川,你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客氣了。」
顧川說:「沒,我開車了,再聊吧,蘇童。」
他掛了電話。
蘇童站在原地,久久沒能回過味來。
哪怕會被說女人多愁善感,患得患失,小肚雞腸,一陷入愛情就變得智商為零,她還是挺想問一句,她現在和顧川算什麼?
這是戀愛應該有的樣子嗎?
我沒念過書,你不要騙我。
早上,顧川被一連串的電話錄音吵醒,最近的一條說:「老大,裁定書下來了,維持原判。」
顧川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,忍下宿醉後腦子裡一陣陣的銳痛,又躺了好一會兒才坐起來,先把手錶戴好了,這才拿起電話機撥出號碼。
「小徐,是我,顧川,你慢點說,把情況都告訴我。」
顧川趕到醫院已近十點,不是周末,醫院裡仍舊人滿為患。
大城市裡最好的醫院,輻射幾乎能夠遍及全國,所有久治不愈的都想來一試運氣。
掛號九曲十八彎已經排出了大門,過道里,候診廳里滿是人,在這樣人流擁擠的地方還能認出熟人,難度不可謂不大。
於是有人在後頭喊顧川名字的時候,他第一個反應就是同名的,或是聽岔了,直到一隻手橫出來拍到他胳膊。
他終於轉過身,然後,愣了一下。
簡桐臉頰緋紅,捂著胸口喘氣:「真是你啊,喊了幾遍都沒人回應,我還以為認錯人了。」
有生之年,狹路相逢,不能倖免。
簡桐戴著副板材的黑框眼鏡,頭髮鬆鬆地挽起一個髻垂在腦後。
她樣子變得不大,仍舊是年輕而又活潑,沒她姐姐那樣鋒芒畢露,笑起來的時候總愛先抿一抿唇。
顧川頓了好幾秒才說出話:「沒聽清,以為喊的不是我。」
簡桐扁嘴嗔怪:「你是貴人多忘事,連我的聲音也聽不出來了。」
顧川說:「沒有,怎麼可能呢。」
顧川又問:「前天聽簡梧說你要回來,昨天到的?」
「對,轉過兩次機,誤了點時間,下午才到的。」
「怎麼會來醫院的?」
「哎喲,都不好意思說,幾年沒回來居然不適應這兒的天氣了,一下飛機就覺得不太對頭,晚上直接發起高燒了。」
身邊各色的路人穿梭,時不時就蹭到肩膀。
簡桐苦笑著:「顧川,咱們到旁邊來說吧,站路中間也太礙事了。」
顧川也笑起來:「對,往邊上走走。」
顧川見她手上還拎著東西,連忙幫著接過來,他一翻醫院字樣的袋子,問:「是鹽水瓶,你還沒掛水呢?」
簡桐抱怨:「人太多了,站著排半天了,你知道我的,一有人插隊就沒主意,又不好意思制止,心裡又著急,一氣之下我就跑了。」
顧川直搖頭,說:「你算是找對人了,這醫院我熟得很,給你找個醫生把水掛上吧,別病上加病了。」
簡桐說:「不麻煩吧,你來醫院幹嘛的?」
顧川是和何正義約好了過來補充採訪的,他看了一眼臉色蒼白,兩頰卻泛著病態潮紅的簡桐,說:「麻煩什麼,我反正沒什麼事。」
簡桐嘆出口氣:「可算遇上救星了。」
相熟的醫生給簡桐扎針的時候,顧川預備給何正義發個簡訊把採訪押後,剛輸入了幾個字,屏幕忽然切換到通話的頁面。
「來電人:蘇童」。
顧川把電話接了起來:「餵?」
「喂,顧川,我是蘇童!」
「我知道。」
「你現在在哪兒,在忙嗎?我有件事兒想請你幫幫我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