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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你好，我叫明霜。&rdo;明霜落落大方，伸出一隻纖細的手，何勁松怔了一會兒，反應過來，忙伸手，和她輕輕握了握。

何勁松有些不好意思，覺得這個同學很懂禮貌又嘴甜。

&ldo;他比我更厲害。&rdo;他指著江槐，也有意給她推銷一下江槐。女孩子都喜歡他這種，何勁松自覺不如。

明霜唔了一聲，似乎不怎麼相信，也不怎麼在意的模樣。江槐當然不會說什麼，他確實什麼也沒說，依舊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樣。

&ldo;他不競賽，高考也能進。&rdo;何勁松不遺餘力地給她安利。

江槐即使高考，夠到京大分數線也絕對是綽綽有餘的，到時候江槐如果選擇數學系，他們還能當同學。

檀附每年可以考差不多七十多個京大臨大，理科這邊能勻到六十個，以江槐的成績，發揮正常絕對沒問題。

&ldo;我們學校這麼厲害的啊。&rdo;明霜顯得很單純，&ldo;我現在大概一百五十名，能進什麼學校呢。&rdo;

&ldo;這個名次也很不錯了。&rdo;何勁松推了推眼鏡，很熱情地推薦，&ldo;你要不要也去京城念大學，可以選擇的範圍也很廣。&rdo;

只要明霜想。她和誰都能很快成為好朋友。

江槐不做聲，只是站在樹下，安靜看著他們對話。

一陣微風拂過，少年柔軟的黑髮被拂動，越發顯得清俊皎潔，筆挺修長，說不出的出挑。何勁松也不知道，怎麼有女生可以放著近在咫尺的江槐不理，和他聊那麼開心。

&ldo;我想學飛行工程專業。&rdo;明霜說，&ldo;或者應用物理。&rdo;

她看著不像是在開玩笑。

何勁松倒是有些意外。明霜看起來嬌滴滴的，五指纖纖，甚至還塗著一層淺粉的閃亮的指甲油，從頭髮絲到腳趾尖都精緻而嬌，按他的固有印象‐‐看起來不像是會好好學習的女生。

&ldo;那你可以試著報京航。&rdo;何勁松說，&ldo;也不錯。&rdo;原本他還想給她推薦自己學校不遠處，以文科見長的那所。

江槐太安靜了。他一直看著他們，一句話都不說，直到何勁松的朋友來叫他，他和他們道別。

樹下只剩下他們二人。

&ldo;江槐，我看你適合去讀文科。&rdo;明霜看也不看他，靠在樹幹上，懶洋洋說，&ldo;以後去給閱讀理解出題。&rdo;

對於明霜而言，他也算是她不長的人生里遇到的最難解的題目了。

江槐握住她的手，垂著眼，用自己的指腹一遍遍擦過她的手指。明霜甩了甩，沒甩開，少年瞳孔黑漆漆的，一瞬不瞬看著她，女孩不高興了，&ldo;江槐，你做什麼?&rdo;

她覺得越到高考，江槐變得越奇怪。她早說要出國了，又不是今天第一天說起。

&ldo;既然要出國，為什麼要和他聊這麼多。&rdo;他說。

&ldo;當然要出啊。&rdo;明霜說，&ldo;但誰規定了出國就不能聊高考了。&r;&rdo;

&ldo;而且我想和誰聊就和誰聊。&rdo;明霜說，&ldo;你管我。&rdo;她雪白的下巴微微揚起，很驕傲很漂亮。

江槐沒鬆手，兩人影子交疊在一起，明霜脾氣如此，一會兒對他好，一會兒折磨他。好起來時，讓他愛得恨不得把一顆心全給她，壞起來時可惡又可愛，依舊可以讓他無法自拔。

他發現自己，對她的一切都全盤接受，甚至甘之如飴。

上午日頭慢慢變得毒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