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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我努力高考和我出國有什麼關係。&rdo;

她指了指一旁貼著的便箋，&ldo;這是我的第一志願。&rdo;

&ldo;京航的飛行動力工程。&rdo;

顧芝之極其驚訝，&ldo;你學這個?&rdo;

&ldo;我爺爺是研發飛行器動力材料的。&rdo;明霜說，&ldo;不知道你知道麼，小時候，我被他帶著，一起去德國參加過學術會議。&rdo;

明霜小時候長得很可愛，那時候，與會的很多人都來逗著她，問她長大了有沒有興趣繼承爺爺衣缽，也成為一個科學家。

明霜說，&ldo;我三年級時，在書房聽到我爸和朋友聊天。&rdo;

&ldo;說是要明蕭以後學物理，要送我去學跳舞，說女孩子學跳舞對形體好，然後長大了叫我出國念藝術。&rdo;明霜當然沒去學什麼跳舞，她在外瘋玩了一個暑假，和徐天柏幾人泡在網吧和遊戲廳，把明立誠氣得半死。

後來，等她長大了，明立誠果然也依舊不改初心，他給她申請學校時，明霜一言不發，由著他寫了一些藝術專業。

明霜笑，&ldo;他憑什麼覺得我就不行。&rdo;女孩瞳孔亮亮的，話語裡倒是沒有恨，只有嘲弄。

她以前不想學，考得一塌糊塗給明立誠看，讓他跳腳，現在想學了，就要學最難的，明立誠覺得她學不了的專業。

顧芝之不說話了。她發現，自己自詡和明霜一起長大，可其實對她的實際性格完全不了解。

&ldo;至於你呢，以後就去學個能賺錢的吧，實際一點。&rdo;明霜說，&ldo;反正靠別人不如靠自己。&rdo;

她永遠讓人又愛又恨。

&ldo;對了，你剛說江槐的事。&rdo;茶點上來了，明霜喝了一口，對顧芝之說，&ldo;我看你對他很了解的樣子。&rdo;

&ldo;和我多說點。&rdo;

這下顧芝之也迷惑了，不知道明霜到底對江槐是上心還是不上心。她輕輕咬了咬下唇，其實她原本根本不打算與明霜說這些。

顧芝之小時候在海寧區住過一段時間，其實她小學和江槐也是同學。她成績很好，後來中考考上了檀附的初中部，他們小學很差，那塊片區的學生大部分都是來自社會底層家庭，只有江槐和她兩個人考進了檀附。

顧芝之聽說，在他們之後，那裡再沒有一個考進的。

明霜揚起眉，&ldo;那你見過江槐父母麼。&rdo;

顧芝之搖頭。

她依稀記得，小學學校開家長會，江槐一直是第一名，但是他的父母從沒來過。只有一次，她印象已經很模糊了，因為江槐在學校和人發生了衝突，來過一個女人，但是江槐沒叫她媽媽。

明霜沉吟了片刻。

顧芝之說，&ldo;他小學初中時候完全不理人的，特別孤僻。&rdo;總是坐在教室後排，獨來獨往，江槐那時候還沒長開，有種陰鬱的漂亮，但是完全沒有現在引人注目。

&ldo;後來，他變化越來越大。&rdo;顧芝之說。

高中時，江槐長高了，徹底長開了，學校里很多女生暗戀他。他性格也變得越發沉靜，和小時候的那個小男孩區別很大。

&ldo;……那時候，我聽到有人叫過他。&rdo;

&ldo;雜種。&rdo;顧芝之說。

&ldo;我覺得……他媽媽可能是。&rdo;顧芝之猶豫了一下，才說出了哪個詞，&ldo;被包養的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