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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幕大家都沒有想到，陸措臉色瞬間極其難堪，范媛握著男友的手，睜圓了眼，伸手想去拿起明霜桌上的啤酒潑她，&ldo;你什麼意思啊?啊?&rdo;

她沒拿到，已經被徐天柏和李恆遠一左一右制住了，徐天柏臉色也極難看，&ldo;十五，陸哥，你們都冷靜冷靜……&rdo;

&ldo;你讓我噁心。&rdo;明霜一字一頓說。

她沒看任何人，這話也沒有主語，不知道到底是在說誰。

隨後，她拿起自己包包，把手機扔進去，&ldo;我先回去了，改天再聚。&rdo;

沒人敢攔她。

那個高挑少年出現在這裡時，已經是一片狼藉，江槐很平靜，&ldo;她走了?&rdo;

許端端說，&ldo;走了。&rdo;

明霜手機打不通，一直提示關機。

&ldo;十五自己關的。&rdo;李恆遠說，&ldo;她是她家裡車接回去的，沒有安全問題，放心吧。&rdo;

言下之意，幾人言語裡，其實都還把江槐當成她的男友看待。江槐那麼好，明霜對他也很特別，這晚上的事情，讓他們心裡隱隱都覺得，可能又是明霜喜怒無常的大小姐脾氣發作了，過一晚上就好了，明天可能就會和好。

江槐輕聲說，&ldo;謝謝你們照顧她。&rdo;隨即轉身走了。

他聲音沙啞，面色蒼白，看著神情卻很平靜，平靜到甚至讓這幾人覺得有些毛骨悚然。

……

&ldo;……年我省普通高等學校招生全國統一考試，本科一批錄取結果今晚0點可陸續查詢。&rdo;

許多家庭熬夜蹲在電腦前，焦急地等待著查詢入口開通。

明家宅邸空蕩蕩的，明立誠不在，出去談生意了，明霜把自己關在房間，獨自掐著點打開了網頁。

這年，京航的飛行器設計與工程專業在本省錄取的最後一名考生，總分比明霜高出一分。

明立誠第二天回家時，看到明霜獨自坐在客廳沙發上，他一邊解領帶，一邊打量女兒。

明霜暑假時從不會起這麼早，經常一覺睡到十二點，她臉色蒼白，穿著一件睡裙，蜷在沙發上，頭髮也披散著，明立誠說，&ldo;又怎麼了?&rdo;

&ldo;沒怎麼。&rdo;明霜說，&ldo;昨天晚上高考出錄取結果了。&rdo;

明立誠解領帶的手頓了頓，&ldo;怎麼樣?&rdo;

他忽然想起，早上顧婉寧喜氣洋洋給他打電話，說芝之被師大心理學專業錄取了，是她的第一志願，現在一家三口久違地聚在一起吃慶功宴去了。

明立誠早有心理準備，&ldo;滑檔了是吧?&rdo;

&ldo;誰讓你這麼固執?&rdo;

&ldo;你一個女孩子非要報這個專業做什麼?&rdo;明立誠不能理解，&ldo;你知道有多難學嗎?你能沉得下來學習嗎?這適合你嗎?你是不是故意在氣我。&rdo;

明霜揚起臉看著他，臉上沒有一絲表情，她忽然站起身，赤著腳，拽著明立誠往書房裡去了。

書桌上，擺著她高三的成績單，明霜平靜地說，&ldo;你看過這些嗎?看完了，為什麼還一定覺得我就不行?&rdo;

&ldo;高三一年，我沒出去旅過一次游，沒一天在十二點前睡過，甚至在ktv里也在寫試卷，你知道嗎?你不知道，因為你從來不回家。&rdo;明霜說這話時很平靜，甚至可以說得上心平氣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