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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要下床去伺候白振軒換衣安寢,白振軒卻嫌惡地躲開,冷言冷語道:「你是嬌小姐,讓你住在這鄉下粗鄙之地,已是委屈了你,又怎好讓你伺候我更衣?這是下人的活,豈不更委屈了王大小姐你?」
王麗楓憋屈,懊喪難當,卻是欲哭無淚。
她終於問道:「為什麼?」
白振軒愣住,不解地看著王麗楓:「什麼為什麼?」
「我嫁進白府時日不長,卻也冷眼觀察過,爺你非是薄情寡義之人,你對旁人明明古道熱腸,面善心熱,為什麼獨獨對我如此冷淡?」說到此,王麗楓的淚就不爭氣地涌了上來。
她不過一個及笄少女,又怎懂,在不愛自己的人眼中,自己的眼淚不名一文,只會徒增反感。
「你嫁我時日不長,卻已覺我對你薄情寡義,惹你夜半還淚眼潸然的,往後的日子還長,你的日子可怎麼捱?」
白振軒的話沒有絲毫憐惜,反倒藏滿奚落與恥笑之意。
王麗楓突覺身子如墜冰窖,不知身寒,還是心寒,導致手腳發麻戰慄起來。
「能告訴我為什麼嗎?是我做錯了什麼,惹你如此嫌惡嗎?」王麗楓含淚問道。
白振軒卻給她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:「你們王家提出百日內完婚,對白家而言,形同逼婚,你既然那麼熱切地要嫁給我,就需得知道夫妻之道,不是冤家不聚頭……」
白振軒說完,衣服也懶得脫,逕自上床和衣而臥,獨留王麗楓對燈垂淚。
次日,白雲暖見到王麗楓兩隻櫻桃般紅腫的眼睛時著實嚇了一跳,「長嫂,你這是怎麼了?難道昨夜哭腫了眼睛麼?」
大家都喜氣洋洋整頓行裝準備回程,王麗楓豈能掃興?
她搖頭掩飾道:「是昨夜睡前喝多了水。」
這個理由勉強還說得過去。
於是,一行人怎麼來的,便怎麼回去。
回到白府,楊沐飛向姜女和楊勤封提出申請,說是要留在白家和白振軒、溫鹿鳴一起攻讀書業,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,自然得不到應允。
楊勤封道:「楊家又不是沒有教書先生,怎容你在白家叨擾姨父姨母?」
於是,又多留了一兩日,小姨一家便打道回府。
真娘已從牙婆子那裡買了幾個丫鬟來,先給王麗楓挑選,王麗楓因為與白振軒夫妻不睦,對其他一應事宜都提不起興致,由著白姜氏做主,留了兩個叫南湘和寶蝶的丫鬟勉強使喚著。
「長嫂長日鬱鬱寡歡,可是那新來的南湘和寶蝶不合她的心意?」白雲暖在聽雨軒的迴廊上,隔著西角門對梅香塢那邊好一陣張望。
心硯心想,自己拜託章乃春尋訪紫藤,也不知章少爺是否尋到了紫藤的下落,竟一點消息都沒有。
正思忖著,忽見松塔從梅香塢那邊探頭探腦地跑了過來。
第七十四章 舊仆?
松塔跑到白雲暖跟前擦了擦汗,從懷裡掏了一封信給心硯,然後對白雲暖道:「是章大少爺的小廝四兒托我務必轉給小姐的,小姐別怪我。」
說著,恐白雲暖責怪,一溜煙跑走了。
心硯聽到是章家那邊送來的信,一時激動不已,也不待白雲暖吭聲,就三下五除二拆了信,一看信上寫著「紫藤已找到」,不由往白雲暖跟前一跪,歡喜不已。
白雲暖見心硯乍驚乍喜,蹙眉道:「這一驚一乍的,做什麼?敢是那章少爺給你送錢來了?」
「比送錢還要高興的事情,是少夫人的丫鬟紫藤。」
聽到『紫藤』二字,白雲暖提起了精神,她灼灼盯著心硯,靜待心硯說下去。
心硯遂把自己假借小姐之名委託章乃春尋訪紫藤的事情一一道來,白雲暖雖然惱她事先不同自己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