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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好意思,不過你可能得躲一下了。」
她耳力過人,此時此刻正有四人踩著屋檐襲來。每一個都是高手,既然裴憫說是廟堂之輩,那應該是大內的人了。
師傅曾教導過她,這世上只有兩種人打架不怕死。一個是吃了劇毒的死士,另外一個便是宮中豢養的大內太監們。
太監們的身姿更為輕盈,曲月瑤眯眼,估摸著都沒有超過二十。
她隨手將那兔毛毯子拿起,另外一隻手將裴憫按倒在身後。一腳狠狠踹開車門,利箭乘風而來,卻被那兔毛毯子以柔克剛,盡數裹挾在內。
暗箭總共三發,如今應當還有最後一發。
「曲小姐……」
「閉嘴。」
曲月瑤要聽方位,堵住裴憫的嘴。
裴憫輕笑,這便是傳說中的安全感嗎。
卻見曲月瑤腳尖一點便飛到了車頂,寒芒微閃,軟劍出鞘。暗箭再度襲來,不再朝向裴憫,而是將目標換成了在這大雨滂沱之中若青蓮劍仙般的美人。
軟劍輕挽,曲月瑤略微動了動手腕,利箭便朝來處飛去。
她緊隨其後,果然在屋檐上瞧見了匍匐的四個人。箭很快,曲月瑤卻比它們更快。
太監們顯然十分驚恐,甚至來不及逃命,便被自己射出的箭扎進了心中。
一擊斃命,來不及救。曲月瑤俯身用劍挑開衣物,是黑色的血,看來淬了劇毒。
她又將這些人面上的黑紗挑開,果真是太監。
裴憫慢慢悠悠的打開傘走出馬車,站在屋檐下抬眸望著曲月瑤。
「姑娘都解決了?」
曲月瑤回過神,將長劍盤迴腰間,飛身落地。
衣裙已然被大雨打濕,飄不起來了。
「啊切!」
她沒來得及酷酷的說句話,噴嚏搶先出了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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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憫的私宅坐落在東京城的西南角,旁邊便是風景最盛的桃夭山。
此處房子一般平民幾乎不可能買得起,往前走不遠就是公主府。
曲月瑤下了馬車,隨著裴憫進府,臉上的驚訝就沒有掉下來過。
「先沐浴吧,否則姑娘這麼一身回府在下不好交代。」
裴憫望著曲月瑤,衣裳浸濕髮髻也亂了,珠釵也掉的差不多,那朵花卻還是頗為頑強的掛在耳朵旁邊。他伸出手將話摘下,隨手放進一旁的青花長頸瓶中。
「我想裴公子是否應當先跟我交代一下,一個普通貢生怎會被大內太監追殺?」
曲月瑤還是好奇,這群太監她聽說過,都是給皇上賣命。
今日這四個使得全是陰毒的殺招,很明顯衝著殺裴憫來的。
所以不難得出,裴憫得罪了皇帝,得罪的還不輕。
「等姑娘梳洗完,再好好同姑娘解釋。」
裴憫誠懇的望著曲月瑤,一副童叟無欺的模樣。
曲月瑤只好點頭,緊接著便有一個總角兒童走了出來,說要帶曲月瑤去洗澡。
她摸了摸小孩子的腦袋,「這府上連個丫鬟都沒有嗎?」
「少當家的不喜歡女人。」
那小孩脆生生的開口。
「哦喜歡男的?」
「別胡言亂語。」
裴憫聽見了,義正言辭的呵斥回去。
「少當家的不喜歡女人伺候。」
小孩子將後面兩個咬重,惹得曲月瑤想笑。
「是嗎?」
曲月瑤表示不太相信,轉眸看向裴憫。
裴憫微微頓首,「犀首說的是。」
原來這小孩叫犀首,取得名字倒是很大。
「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