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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哈哈,對對對!我在澶州待的那一年,陛下問我有何人可勝任澶州知州,我瞧著田復不錯,便舉薦給了陛下。」言褘佑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。
徐暮雲瞧他這模樣便開口打趣道:「信平如今還會不好意思了,有長進,有長進!」
「去去去!」言褘佑不耐煩地朝他揮了揮手,「不過……這水利網又不是田復他一人的功勞。」
「哦?」李洵時和徐暮雲齊聲道。
「陛下還未看到田復的奏呈?」言褘佑見李洵時搖了搖頭,這才接著方才的話說下去,「上個月陛下不是要臣派人去打探澶州今年無旱災是否屬實,臣派去打探的人回來時還帶回了一封田復的手書,田復在書上說,此次水利網是照著蘇謝之子蘇允給他畫的圖紙建的,水利網建造期間這蘇允也出了不少力。他說要將蘇允的功勞寫在奏呈里,也為蘇允求得些陛下的恩賜。這奏呈要經過的手續繁多,怕是還在路上。」
徐暮雲問道:「蘇謝之子?哪個蘇謝?」
「哎呀,還有哪個蘇謝!」言褘佑白了他一眼,「不就是那個忠勤侯蘇謝。」
「原來是他。」徐暮雲朝李洵時看去,見他眉頭微擰,「陛下登基時,朝中是以延安侯蘇謝、右丞相袁執京和太傅曹延華這三股勢力分庭抗禮,蘇謝因對陛下不敬,被陛下以邊境不寧為由命他戍守澶州,現如今朝中還有許多依附他的黨羽。這三年聽聞他在澶州還算安寧,如今有這般功績,怕是……」
「蘇允可是蘇謝帶去澶州的那個長子?」李洵時沉聲問道。
言褘佑聞言答道:「正是!」
「他二人與留在京中的家人也是三年未見了吧。」李洵時眸色一深,略略挑眉:「既然這興修水利網,蘇允居功至偉,便恩賜他今年八月十五過後回京,也可趕上與家人一道過重陽節。這蘇謝……便繼續留在澶州,替朕戍守邊防。」
「是。」言褘佑點了點頭,「臣認為此法甚好,這功勞既是蘇允的,便給只需恩賜於他即可,倒也能堵住朝中蘇黨之口了。」
「只是臣倒是覺得奇怪。」徐暮雲皺了皺眉頭,不解道,「這澶州自收復便是年年旱災,蘇氏父子到澶州已是三年之久,也不見對這治理旱災有任何舉動。蘇謝知道陛下視他為眼中釘,又對陛下多有不滿,便也是知道回京自是死路一條,必是不求無過但求無功。只是如今蘇允將這水利網建造圖獻出,陛下定然是要恩賜他回京的,不知是否是蘇謝所授意?」
徐暮雲這一番話正中要害,讓人不得不多加思量。
內室中三人都陷入了沉思,而窗外鳥鳴陣陣,艷陽正當空。
第34章 午膳
徐暮雲和言褘佑離開時已是正午時分,李洵時是踩著正午炙熱的陽光走進文德殿的。
他走進內室時,就瞧見孟長瑾端坐在案前,窗沿溢出的光線覆在她握筆的半側身上,塵粒輕揚,順著光束落了她一肩淺塵。
她瞧見了他,立馬放下手中的筆,上前行禮:「陛下!」
他比她高出許多,就這麼低頭俯視她,深褐色眼眸忽明忽暗,半響才問道:「可用了午膳?」
孟長瑾眉心微蹙,不知他這麼問是何用意,明明是他罰自己今日伺候他用午膳的,難道是自己會錯了意?
「尚未。」孟長瑾仰頭與他對視,笑了笑,「陛下難道忘了昨日罰嬪妾什麼了?」
話一出口自己都有些驚訝,怎麼會說出這麼曖昧的話,可話已出口就如覆水難收,只好偏過頭去,假意在看別處。
李洵時聽她這麼說竟無一絲怒意,眼底笑意明顯:「既如此,便依你所言。」
「啊?」孟長瑾聽這話從他口中所出,實在是不敢相信,一時懷疑是自己聽錯了。
一轉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