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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看把她能耐的,站著的是她,又不是我。」敬妃扶著瓊芳的手起身,看見窗外的人影突然問道,「之前我們收留的冷宮那位慶才人的宮人叫什麼去了?」
「娘娘說的可是采苓?」瓊芳扶著她往床榻走去。
「采苓?她見著孟長瑾這麼站在門外可有何異樣?」
敬妃靠在床榻上,瓊芳替她捻了被子蓋上。
「奴婢倒是留意了她幾眼,神情瞧著倒是和往常一樣。」瓊芳想了想,有些可惜道,「早知奴婢就派她出去給夢長瑾傳信,也好探探她的虛實。」
敬妃擺了擺手,斜了她一眼:「罷了,你若是事事都想到本宮前頭,那本宮也不敢留你了。」
敬妃隨時輕言細語的,但是落在瓊芳心裡頭就如有千斤,壓得她幾乎站不穩。
瓊芳立馬跪在床邊,小心道:「奴婢是個蠢笨的,哪裡能想那麼多,還不是為娘娘馬首是瞻。」
「好了好了。」敬妃揉了揉額角,「你去把燈滅了吧。」
瓊芳應了聲,吹滅了床頭幾盞蠟燭,僅留了窗前那一盞。房間裡面頓時暗了下來,只余那一角的微弱火光。
孟長瑾活動活動了站的有些發麻的雙腿,想著碧溪也走了也快一個時辰,想必已經到了玥覃苑了吧。
再抬頭一看,已是月上中天,夜色羅浮。
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,還沒回頭,一件月白色披風已罩下,擋去了背後的陣陣涼風。
夢長瑾看清楚來人,再看肩上的披風,頓時心中一暖。
她攏了攏披風,笑問道:「可是香芹回去了?」
安達看著她有些發白乾澀的嘴唇,心中很不是滋味,只好別過頭不看她,好久才從喉間發出悶悶的一聲:「沒。」
夢長瑾轉過頭看著眼前這緊閉的大門:「看來她今天是不想放了香芹了。」
半響都沒等到安達的回話,孟長瑾扭頭看向他,故作輕鬆問道:「怎麼,你也想勸我回去?」
見安達搖了搖頭,又追問:「那你過來做什麼,我明明囑咐了碧溪,若是香芹在玥覃苑才讓你過來告知我。」
安達突然轉過頭來,雙眸直直地盯著她,蒙蒙月輝映入他眸底,晦澀不明。
孟長瑾被他這猝不及防的轉頭嚇了一跳,不由地縮了縮脖子。
「寶林現下既然是為了如今安危不明的香芹而特意站在這霞倚宮門外,那奴才也為了寶林……站在這裡。」
孟長瑾聽得安達的話,一種名喚感動的情緒在心中塞得滿滿的。
她與安達對視半響,忽而莞爾一笑:「好!」
第56章 要人
瓊芳看著敬妃起床時神色懨懨的,伺候時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。
一個宮人端著水盆上前,敬妃手指剛觸到水,像觸電似的立馬縮回,大袖一揮,整個水盆被打倒在地,灑得那個宮人渾身都是。
「混帳!不長眼的東西,是想燙死本宮嗎?」
敬妃橫眉怒目,嚇得那個宮人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討饒。
瓊芳連忙拉過敬妃的手,放在嘴邊小心翼翼地吹著,一面對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宮人道:「還愣著做什麼,快去取凝膚膏來!」
那宮人一聽如蒙大赦,飛也似的跑了出去。
瓊芳一面輕吹,一面哄道:「娘娘也別跟這下賤奴才一般見識,免得氣壞了身子。」
「還是你最貼心。」敬妃的怒氣漸漸平復下來,皺著眉問道,「還在外面站著?」
瓊芳被她這麼突然一問,好半天才反應過來,點頭答道:「是,站了一宿了,這孟寶林也是個執拗的人。」見敬妃雙目緊閉,似乎仍打算將孟長瑾晾在一邊,猶豫再三,還是問道,「我們今日還要閉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