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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的眸光對上,陸枕川彎唇輕笑了聲,他重新把她的帽子按了下去。
「小朋友禁止觀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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處理完破事,奚柚是不方便在2留了,她打了個電話和齊瑤說了情況,提前先走。
奚柚將帽檐往上抬,夜色下繁華霓虹匯聚,她花了太多時間在跳舞上,有熱度後像這樣走在大街上遛彎的機會就更少了。
就是沒想到,是和陸枕川一起。
奚柚問:「你不和你朋友打個招呼,就直接走嗎?」
陸枕川:「看見了?」
「路過的時候看見了。」奚柚表情沒什麼變化。
她認識他太早,這三好的人設在她這兒就沒立起來過。
奚柚在藥店門口,轉身看他,「你在這兒等我下。」
她腳步還沒邁進藥店門口,猶豫地停住,「你別又一聲不說就走。陸枕川,你應我聲。」
陸枕川愣了幾秒,最後笑了,「好。」
得到回應之後,奚柚才放心進了藥店,她買東西的速度快,沒幾分鐘就出來了。
兩人坐在長椅上,塑膠袋摩擦的聲音響起,裡面都是處理外傷的藥。
「他們還對你動手了?」陸枕川冷聲問。
奚柚低頭拆濕紙巾的包裝,「真要動手,他們還能開著閃光燈對我拍嗎。」
跳舞的人要求高體力,每天必備晨功,一天跳到晚的比比皆是。奚柚還特別一點,小時候被綁架後被裴執禮拉著學了拳擊,專業型選手。
「這個?」
「我沒受傷,當然是你。」奚柚抬了抬下巴,「手伸出來。」
她其實很懷疑,陸枕川到底是不是鐵做的,這麼大半天了,連自己受傷都沒半點反應。
少年的手半彎曲,骨節上泛著紅色的血跡,順著指縫往下延。他低頭看了眼,也只是漫不經心地啊了聲,還能活動指節。
「沒事。」
「……」
在他那兒,就沒有有事的情況出現。
奚柚看著都覺得疼,握住他的手腕固定,「您能不能別動了!」
小公園裡人少,他們選的是僻靜位置。戴著鴨舌帽看東西模糊,口罩呼吸又費事兒,奚柚乾脆直接都摘了放旁邊。
她用濕紙巾擦掉凝固了的血跡,他指關節上的傷口比她想像得嚴重,紙巾上都是暈染開的紅色。
奚柚幫他處理傷口的,到最後反而眉頭緊蹙。
陸枕川懶散地靠著椅背,任她動作,「操場那事兒沒解決?」
「嗯?」奚柚頓了下,才明白他說的是向夢婷那事,「就她那個段位,有什麼解決不了的。」
「那為什麼心情不好。」
奚柚拿出碘伏,「提醒一下,我們並沒有熟悉到我要和你說心事的地步。」
陸枕川挑眉,故意動了下,她準備上藥的手落空。
奚柚嘶了聲,立刻不悅地看他。
少年喝酒後的嗓音更顯低啞,混不正經的,「我們熟悉到了能牽手的地步了?」
「……」
她就是,正常的,給他上個藥。
然後正常的,他傷的地方是手,僅此而已。
「我們這叫牽手?」奚柚是被這人的邏輯給氣笑的,「我是和你十指緊扣了,還是拉著你的手蹭?」
不知道為什麼,說完這句話,奚柚感覺他用一種「你對我居然還有這種想法」的眼神看著她。
陸枕川將掌心朝上,對著她伸手,他勾唇笑了下,咬字輕慢。
「我犧牲一點,讓你牽。」
「……」
學校的人知道他們那高嶺之花,是這麼高嶺的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