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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氣里瀰漫開藥酒的味道,清涼同時還帶了些刺鼻。
奚柚皺眉,這個味道她記憶深刻,大多都是裴執禮硬拉著她揉淤青,她嚎得嗷嗷的時候。
她喃喃道:「梨子,你放過姐姐。」
少年聲線清冷,在夏日裡都像是摻了冰,「抬腿。」
「……?」
奚柚揉了揉眼睛,迷迷糊糊還有些不清醒,「你怎麼在這兒?」
陸枕川看她一眼:「應該是裴執禮嗎。」
「啊,」奚柚拍了拍自己的頭,「忘了梨子今天競賽去了。抱歉我有點困,沒反應過來。」
畢竟非要纏著她的,平常也就只有裴執禮。
陸枕川:「抬腿。」
奚柚被迫提神醒腦,小樹林不愧是為約會聖地,長椅兩個人座已然足夠了。他坐在那兒,八風不動,讓她抬腿放哪裡。
「嗯?」
似是覺得她太磨蹭,少年冰冷的掌心觸碰到她小腿上,動作連貫得很,直接放到自己的腿上。
「!!!」
奚柚下意識想著掙扎,反倒被他握得更緊了些。突如其來的舉動,一下直接將她的困意掃了個乾淨。
「你幹嘛。」
陸枕川垂著眸,不緊不慢地打開手裡的那瓶藥酒,略帶刺激的味道直接打破了曖昧不清的氛圍。
奚柚:「你受傷了?」
「不是。」陸枕川抬了抬下巴,示意她看自己的腿。
運動會都是戶外活動,奚柚怕熱穿著的是熱褲。
少女筆直纖瘦的腿,像是漫畫裡細細勾勒出的,冷白的膚色透著粉,就是膝蓋上一大塊青紫,浮腫在上面。
面積大,更顯得觸目驚心。
「這個啊,」奚柚沒什麼反應,「沒事兒,過兩天就好了。」
練舞身上帶點傷太正常了,她以前小時候還會在意,長大了簡直就是家常便飯。也就是這個原因,裴執禮時不時就會送點跌打損傷各種藥過來。
他壓根就沒搭理她說的話,泛著涼意的藥酒滴在皮膚上。少年的掌心剛想往下碰,奚柚快一步的握住他的手腕。
奚柚欲言又止,「要不,還是別揉了……」
「嗯?」
奚柚低著頭沒敢看他,小聲道,「不揉還不疼,一揉很疼的。」
陸枕川半眯著眸,最後饒有深意地笑了下,「還知道怕疼。」
「不怕。」奚柚脫口而出,又被自己卡住,「誒反正就是,不弄也可以。你別弄了。」
陸枕川跟沒聽見似的,輕而易舉睜開了她的手腕,溫熱的掌心覆蓋了上去。
奚柚跟條件反射似的,「嘶」了一聲。
「我還沒揉。」陸枕川話裡帶著笑,「不是不怕疼嗎。」
「……」
奚柚尬住;「是……是你太突然了。」
陸枕川:「嗯,那你習慣習慣。」
「……」
她並不是要習慣的意思!
奚柚眯著眼睛,試探著往他手上的動作看,看了一眼,就立刻縮了回來,仿佛在接受酷刑。
她咬著唇,試圖撒嬌,「哥哥,要不——」
陸枕川直接固定著她的動作,算不上溫柔,「別亂動。」
「你不揉我就不動了。」奚柚不太開心,「明明連梨子都知道,這個時候要哄著點女孩兒。」
哪有像他這樣。
態度強硬,語氣不好,也不溫柔。
他的手掌像是有一瞬的停滯,陸枕川彎眸,聲音含笑,「那讓裴執禮來?」
奚柚被他這說不清是什麼的語氣給影響到,敏銳地察覺到了危險,「你好像在——」
陰陽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