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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我就先走了？」艾雨感覺和洪馨對話有點壓抑，搓了搓大腿，站起來說了一句。

「我送你！」洪馨站了起來，隨手從抽屜里，拿出一個圓滾滾的牛皮信封，跟艾雨走到了門口，隨後也沒說話，伸手遞了出去。

「馨姐，這是……啥意思？」艾雨有點懵。

「你照顧這麼長時間，應得的！」洪馨淡淡的說道。

「……飛哥，已經給過我了！」

「這是我謝你的，跟他沒關係！」洪馨眼眸中閃著執拗。

「好吧！」艾雨也沒矯情，伸手接了過來，隨後推開了防盜門。

洪馨站在門口，看著即將遠去的艾雨背影，沉默了好久，突然問道：「他就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麼？」

艾雨轉身回過了頭，張口說道：「他說了，他說你可以接回凡凡！」

「我問的不是這句！」

艾雨停頓了一下，隨後從兜里掏出一張用白紙包著的相片遞給了洪馨，隨後轉身就走。

「撕拉！」

洪馨動作無比緩慢的撕開白紙，上面一男一女，天真爛漫的笑著，那是我和她，翻開照片後面上面寫著八個小字。

「如有來生，我們執手！」

「啪！」

一滴淚水落在相片之上，洪馨靠著牆壁，身體慢慢下滑，坐在地上，雙臂環抱著雙腿，呆呆的看著照片，默默的流著眼淚……

「傻瓜……佛祖坐下有十大弟子，諸般龍象，你怎知道誰會許給我們來生？」

洪馨望著照片，輕聲呢喃。

……

xx年，12月二十五號，開庭！

這天，一星期晴朗的天空，忽然飄起了雪花，風越刮越烈……

第719章 開庭（一）

我坐在警用麵包車裡，「激動」的看著天空中一片片落下的雪花，大聲說道：「這雪真白！我操，你看那人腳上穿的是啥？釘子鞋麼？」

「你消停點！沒見過冬天啊？」押解我的武警，翻著白眼，皺眉呵斥了一句。

我依舊望著窗外，沒搭理他，旁邊坐著的管教看了我一眼，淡然一笑，出言說道：「這都好幾個月沒見到外面啥天了，讓他看吧！呵呵！」

是的，已經在東北生活了二十六七年的我，此刻看著眼前每一年都會看到的熟悉場景，是如此激動，如此失態，可能沒有生活閱歷的我們，生活的太過浮誇，看到的太少。

很快，我的觀望時間戛然而止，三四輛警車，並排停在了法院門口，兩個武警下車，端槍警戒在周圍，六七個警察聚在一堆，開始清理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觀審的人。

「帶上！」警察拿了個黑色的頭套，就要往我腦袋上扣。

「不帶行麼？」我淡笑著問了一句。

「帶上好點，你這臉太熟！」武警指著外面烏泱泱的人群，開口說道。

「……呵呵，都按秒過了，還要臉幹啥？！沒事兒，就這麼出去吧！」我隨口說了一句。

「那走吧！」

「咣噹噹！」

說著，我拽起腳上纏著的六十五斤鐵橑子，腳裸處纏著的白布，已經不知道丟在了哪兒。長期被鐵環磨著，我的腳脖子已經浮腫的跟大腿差不多粗了，踩在柔軟的積雪上，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響，我聽著這個聲音，別提有他媽的多舒服了。

七個法警走過來，四個在我前面推開圍堵的眾人，還有不知道哪個電視台的記者，三個法警，六個武警，七八個警察，全部拔出了配槍，緊緊跟在我的身後。

我的眼睛情況一天比一天糟糕，已經到了五米以內，看東西兩個影像半重疊的地步，眯著眼睛，仔細打量著周圍，略微有點失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