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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澄澄沒想到自己一番苦心是場烏龍,沮喪得腸粉都吃不下,遷怒於腸粉店養的吉娃娃,對來尋釁滋事的小狗說:「走開。」
吉娃娃沖她大叫,她拿筷子跟小狗搏鬥,它跳起來咬她,她就要拎起吉娃娃揍,霍止觀戰觀到這裡,及時分開一人一狗,站起來說:「走吧。」
走出門,外面是大片晴空,只有一小片烏雲籠罩,前路正在下雨。
幸好媽媽以前在舒澄澄書包里放了雨傘。她撐開傘,霍止接過去,兩人走了一段路,舒澄澄看見霍止離她八丈遠,傘本來就不大,他的一側肩膀都濕透了。
於是她靠過去,見霍止又躲,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。
霍止有點驚訝,低頭看她,她看著他的眼睛,輕聲說:「怕什麼?我又不會把你怎麼樣。」
她的手心濕淋淋,全是雨水,冷雨隔開體溫,反而更凸顯出兩隻手的不同膚色和質地。她的手這麼抓著也沒能環住他的手腕一圈,這是她第一次發現霍止的手很大,腕骨也很堅硬,和那副清淡的高中生面孔形成鮮明的反差。
有人騎著機車呼嘯而過,霍止忽然把她拉向自己。
舒澄澄一踉蹌,身體貼上他的胸口,嘴唇擦過他的下巴。等機車開走,車輪濺起的水花在她身後一公分落下,霍止才鬆開手。
舒澄澄沒動,輕聲說:「謝謝你。」
胸口緊緊貼著,她感受得到霍止胸膛里的心跳聲。
淅瀝的太陽雨,樹蔭濃綠的小巷,巷口吹來陣陣花香,拼湊出惡俗的偶像劇橋段,全是陰謀。
第二天霍止給她帶了早餐,之後每天都帶。舒澄澄什麼都沒問,只收下然後吃掉。
一周後,放學時分,舒澄澄啃著早上吃剩的牛角包走出校門,又折返回來,找到正要上車的霍止,「你是在追我嗎?」
霍止明顯怔住了。沒等霍止回答,她又跑掉了,邊跑邊回頭說:「明天我還想吃這個。」
第二天清早,霍止走進教室,舒澄澄已經坐在那,嚼著檸檬味止咳丸,撐著下巴望著門口發呆,像是在等他。
他奇怪她今天來得這麼早,坐下後習慣性地把牛角包袋子往她桌上一放,自己伸手進抽屜拿書,被一根刺扎破手指,拿出來看,是朵血紅的玫瑰。
舒澄澄氣定神閒,「送你的,喜歡嗎?」
昨天霍女士的新畫廊開業,舒磬東送了一大捧紅玫瑰,說是 99 朵,但肯定沒人數,只覺得那一大堆看起來頭暈。霍止有些懷疑,「你偷的?」
舒澄澄對那種沒勁的工業花卉嗤之以鼻,「我這可是自己摘的。」
他看看自己手指上被玫瑰刺扎出來的血珠。舒澄澄給他的這支花,連刺都沒打掉,的確不是花店的花。
舒澄澄搶花,「你不要就算了,還我。」
霍止一收手,把玫瑰夾進了英漢詞典,「不還。」
第12章 第三章東山客27號(6)
舒澄澄給霍止一周時間追她,霍止真的上了鉤,雖然他不一定把帶早餐當作追求的方式,可能只是舉手之勞,但一個男高中生大概理不清多少感情因果,既然她說是,那就是了。
她就這樣把霍止釣到了手,但仍然嫌進度緩慢,效果不盡如人意。
幾天後她放學回家,聽到舒磬東在畫室里和學生聊天,說霍女士計劃在跟他定居榕城,會再開幾家畫廊和藝術空間,學生奉承著,說舒教授的才華風骨折服了人,舒磬東笑說:「感情的事還是要看感覺,跟俗務關係不大,不管她是女王還是小女孩,在我身邊都是一樣的。」
舒磬東為了誆學生給他畫畫,胡扯起來來天花亂墜,但至少這些話里該有一點真實成分:幾個???月前霍女士還只是來榕城處理一趟家族生意,現在儼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