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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被他逮了個正著,當時她顧及臉面,只好胡謅了句,「我覺得洲比舟好,就備註這個了,反正喊起來沒差。」
明瑤現在也沒轍了,她深呼吸一口氣,重新和他對視,眸光恢復初始的平靜,「所以,你今天晚上到底是什麼意思?」
「別說你五年前對我假戲真做了,如今又見到我,發現又對我余情未了?」
明瑤想起方才用來騙明霄的話,如今又用上了,只覺得真巧。
「是啊,我對你余情未了。」緩緩的聲音從他嗓子發出。
明瑤懵。
岑黎洲微微曲著身,似妥協,又像在祈求,「所以,你能不能像以前那樣,繼續養著我?我很好養的,真的。」
害怕她不相信,岑黎洲一遍又一遍的強調。
她不喜歡自己,他一直都知道。
從前是,現在也是。
五年前她只不過貪圖他這張臉罷了。
後來她突然一走了之,岑黎洲有時在想,她是不是遇見了更好看的男人,所以才將他拋棄了。
明瑤被他這突然的卑躬屈膝和委曲求全的姿態嚇住了,她不由得往後退,一邊搖頭,「岑黎洲,你、你不用這樣的。」
太卑微了。
不像她認識的那個岑黎洲了。
她認識的岑黎洲不應該是這副姿態的。
一身錚錚傲骨,怎麼能輕易折了腰。
「可是你不要我了。」
又是轟隆一聲。
閃電隨著雷聲而下。
一瞬間的亮光,剛好讓明瑤看見了他眼角落下的一滴淚。
他哭了。
這是明瑤第一次見岑黎洲落淚。
她突然有些不知所措,方才所有的振振有詞,在此刻全盤瓦解。
「你別哭啊,我這不是還沒拒絕你,你哭什麼啊!」
沒哄過愛哭的男人的明瑤不知道該如何開口,只能胡言亂語。
「可你是想要拒絕的。」明明是一身精英幹練的穿著,可是岑黎洲此刻卻像只是一個單純被委屈了的男人。
「我還沒說呢,你怎麼就知道我是要拒絕?」明瑤此刻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,她只想著如何不讓他繼續這麼卑微下去。
原以為他只是想捉弄自己,從那天晚上的上門,還有公司里的質問,以及今天中午,他明知道和粒粒橙私信的是她,卻沒有直接告訴她。
他就是粒粒橙的表哥。
還讓粒粒橙和她說,讓她去餐廳和他見面。
她本以為這些都是他捉弄人的手段,想讓她慌張、驚訝甚至是害怕。
來達到他報復的快感。
所以自己一直都順著她以為的他的真實意圖去儘量配合。
假裝什麼都不知道。
畢竟現在他是自己的老闆。
她很需要這份高薪的工作。
僅此而已。
可是如今,此時此刻,她發現自己好像都弄錯了。
她好像無意間招惹了一個,對自己付出了真情的男人。
「那你要繼續養我嗎?」岑黎洲微微掀起烏黑的眼睫,眸里全是小心翼翼。
他這副可憐卑微的姿態,落在明瑤眼裡,讓她怎麼都說不出那些狠心拒絕的話來。
他像捏住蛇的七寸一樣,同樣捏住了她的弱點。
誰讓他就長在了她明瑤的審美上了呢。
明瑤忽然發現他好像比了解他自己一樣了解她。
不過雖然美□□人,可明瑤到底還是存著理智的。
「岑黎洲,先不說你我現在的身份,就以我現在的這個條件,養我弟弟都困難,更何況你這個堂堂岑氏總裁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