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句话也入不了脑子,还越发觉得冷了,推窗瞧瞧,天上地下一个模样,她心里嘟嚷了句:到处昏沉沉的。从衣架上拿过风衣穿上,便出了院门,不知不觉来到了大姐家附近,对,去大姐家噌噌换换脑子吧。
马卫国的大女儿大妮子,在省城与丈夫开了一家饭店,一年到头,除了春节或家里有事,她很少回来。初三刚过,丈夫就回城料理生意了。她留下来,一为开斋,二是想劝劝六妹早点把婚期定下来。都老大不小的了,小妹的事,成了她当大姐的一块心病,本想撮合着春节前后能把婚期定下来,没想到丁老四又无常了,看来这婚事一时半会的还真不行了。
大姐沏好了茶,又拿出一袋袋包装精致的小点心说:六儿,尝尝。这干无花果比新鲜的都好。
你发了大姐?
嗬,你大姐是老面碰上酵母——发大了。
呵呵,我就说嘛,这茶一看就不是普通的。哟,太酽了,喝一口怎么还晕乎乎的?啧啧这么多好吃的,真有点饿了。
都是给你留的。你也闭斋了?
别管闭斋不闭斋的,反正一天人家是水米未进。看这一桌子好吃的,一下子就勾出了馋虫。小外甥呢?马六亭狼吞虎咽地吃着说。
跟几个孩子玩去了。这个家,老的少的一个德性,只要有热闹的地方就少不了他爷们儿,要饭的牵着个猴耍,你说都六七十岁的人了,还跟扮玩的去敲什么破鼓。
是好吃。不吃了,给你儿子留着吧。马六亭听大姐数叨她公公老沙头,也不便评说。能说什么呢?自己现在就是他们那帮人的头儿。
哟,咋还客气?吃吧、吃吧。
不想吃了,也不知怎么的,这会子没胃口。
你呀,遇上烦心事,就该往老人堆里扎扎,听他们说叨说叨,心就宽了。像为主的先造死后造生,明白这理儿啥事不就结了?所以,丁大大那里,你也别太想不开。虽然他家的顶梁柱没了,可矿上还是照样开。你要为这不吃不喝的,就太傻了。
我……
好了好了,咱不说他了,是不是又病了你?
好好的,还能说病就病?
可也是。六儿,要我说,你是得学得泼辣点。大姐像你这么大时,这个时节,正满世界够冻冻凌子吃呢。手冻成了紫萝卜,冻冻凌子含在嘴里,在炉子上烤烤手再吃。你看大姐我,这些年遭了那么多事儿,干了那么些活儿,可身体比你这正当年的还结实。
看到那些冻冻凌子,我就从心里冒冷气,别说吃,不吃都要冻成冻冻凌子了。还是你买的这些东西好,恐怕小店里都没有吧。
鬼丫头,就你精。这还是年前从省城的大商店买的。这茶本来是你姐夫为井上的事送礼的,啧啧,一千多块钱一斤呢,没承想人家不给面子。唉,这不,拿回来咱自己喝,也该你有口福。
哟,我说咋舍得给咱妈送这么好的茶呢,原来是人家不要剩下的。还说我有口福?哎哟,那大城市真厉害呀,硬是把直不楞登的张飞变成个大弯弯绕了。嘿嘿。
死丫头,什么弯弯绕?我要是有人家诸葛亮的本事,还能受这罪?你这张嘴是越来越厉害了。这家里家外、街坊邻居的,还没一个说我不孝顺的,就你气我。怕咱妈心疼,我都没敢说这么贵,只说是三四百块钱,我只留下够喝两壶的,这不还要等着你来受用呢。你想想,有那么多债堵在心口,再好的茶,大姐也喝不出个味来,还不如早些年喝五毛的茶叶熨帖。唉,咱姊妹们咋就这么不顺当呢?你也是,念了阵子大学,不成想又跑回这个鬼地方来教的哪门子书?
先别提教书不教书的,大姐,你倒给我拿个主意呀。
都跟人家订亲了,还有啥好说的?闺女订了亲就是人家的人,嫁鸡随鸡嫁狗随狗。离婚偷汉子的事,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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