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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日之後,阿月便徹底消沉下去。
她將自己關在了明義殿內,誰也不見。
就連若月,都難以進入她的寢殿內,天子倒是來了幾回,卻總是鎩羽而歸。
也不知是為何,自打阿月入宮後,天子就很少來明義殿看她,許是知道阿月並不想見著他吧。
這回也是一樣,在來了幾次後都沒能入寢殿,天子便也暫時先不來了。
大恆將士班師回朝本就有許多要處理的事,再加上魏王戰死,屍骨無存,便只有衣冠冢被帶著回京。
天子因此還下了旨表彰了魏王以身殉國的壯舉,賜諡號昭武。
昭武王衣冠冢回京的那日,文武百官和全京城的百姓都去城門迎接,天子更是登朱雀門當著眾人的面表彰昭武王功績,葬入肅陵,同時配享太廟。
天子於此事上給了昭武王極盡哀榮,而因著昭武王的戰死,朝臣也暫時沒了多餘的功夫去想他的遺孀昭武王妃如今還在宮中。
但罕見的,昭武王衣冠冢回京那日乃至喪禮期間,都不見昭武王妃。
有些消息靈通的,便聽說了昭武王妃在知道王爺戰死後,便徹底變得消沉,顯然是不願面對如此事實。
這樣情況下,眾人倒也理解。
喪禮過後,昭武王衣冠冢葬入肅陵,明義殿中卻一片平靜。
阿月已經很久沒出過明義殿了。
她甚至連喪禮都沒去。
她只是整日在寢殿中待著,看著那些魏王曾寫來的信。
儘管她從若月的口中知道了天子賜魏王諡號昭武,可她卻不願意那樣稱呼對方。
諡號。
那是逝世的人才會用的。
在她的心中,魏王一直還活著。
她就這樣一直告訴著自己,誰的話都不聽。
直到聽說魏王的衣冠冢已經葬入肅陵後,她才靜靜地將手中所有魏王給她寫的信都收拾好。
夜深之時,衛三再次來到她的寢殿內。
「王妃,請您跟臣離開。」
這已經是衛三不知第幾次來勸她了。
在得知昭武王戰死之後不久,衛三便來找阿月,說自己可以帶她離開皇宮。
當初之所以不走,是因為顧及到王爺,如今王爺不在了,他身為羽衛,自然不能再讓自家王妃留在後宮之中。
可無論他如何勸說,對方就是不願跟他走。
這才導致了這些時日,衛三時常會在深夜入寢殿,試圖勸她離開。
「衛三,你不用勸我了。」阿月聲音平靜,再次拒絕了他,「我不會離開的。」
衛三便說如今的她留在宮中實在不合適,且王爺已經不在,陛下才剛當著百姓朝臣的面給了王爺極盡哀榮,就算她離開了,也不會影響王爺的。
「但會影響到我的母族。」阿月看了對方一眼。
衛三便問:「王妃您是打算留在這裡了?」
阿月沒回他,只是說了句。
「明天夜裡你再來找我,我有話交代你。」
之後無論衛三說什麼,她都不再開口,衛三見狀無奈,只能先行離開寢殿。
而他離開後,阿月才從袖中拿出那一直攥在手中的毒藥。
她不能走,因為要顧及母親他們。
可她也不願留在這深宮。
她不想再面對天子。
而她的阿曄沒了,她也不想在活在這世上了。
唯有讓天子親眼看見她沒了,才會不再追究她的母族,她也不用把自己後半生耗在這深宮之中。
但她還有些事沒完成,她要準備,所以才會讓衛三明夜再來找她。
第二日夜。
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