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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了晚上,謝小延才發現什麼叫沒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,轉運微博是沒有最廢物只有更廢物。
孚弋在《明官》底下開了請假條,請半個月假。
底下的評論頓時炸鍋了,謝小延每刷一次評論區,都能看見幾十條新回復。在啟文,半個月的斷更足以砸穿一般作者的底盤,讀者會大量流失,即使恢復更新,早已找到新文的讀者也不一定會回來了。雖然孚弋是作者,但他在保質保量的前提下,從沒斷更超過三天。
更絕的是,他的請假理由寫的是,家裡有點事,要陪家人。
有猜他家裡長輩生病的,有猜他離婚了新找到女友的,還有猜他的孩子結婚生子的,他作為辛辛苦苦的單親父親,如果一個人辛辛苦苦把孩子拉扯大,肯定要去好好陪一段時間的。
謝小延絕望地把自己扔到了大床上,臉朝下趴成了一個大字,拽過一個灰色的鬆軟枕頭獨自失意。
他從來不會分享任何私事範疇的信息,跟讀者的互動也不多,沒有社交帳號,大部分時候都是定時定點發文,偶爾在作者有話說里答疑劇情相關,但是《明官》這本歷史題材的故事,他的情節和邏輯鏈都非常完整清晰,基本上也就不需要作話里多說什麼。
她看了這麼多年孚弋的故事,有點余錢就積極給他打賞,在啟文混出一點小名堂,有時候急著回復懶得切小號,甚至會抱著一點也許他會回復自己的幻想。但想想也知道不可能,啟文目前的打賞最高記錄就是他讀者創下的,&ldo;一條大路波浪寬&rdo;這個id去年給他打了八十萬人民幣,就算這樣,孚弋也從來沒回復過他的瘋狂告白。
現在他說要陪家人‐‐不管對方到底是誰,謝小延對男神嘴裡承認的&l;家人&r;,有一點……就那麼一丟丟的嫉妒。
懷著莫名失落的心情,謝小延迷迷糊糊的睡著了。
也不知道為什麼,自從到了這邊的家裡,溫別就不在晚上給她碰了,只有午覺的時候讓她抓一會兒手,所以她幹活時間也順利成章地挪到了半夜。而且她也不好意思跟他說,她雖然還是那樣,在他身邊躺著就能做夢,但能記起來的夢境內容已經越來越少了。
她這一覺睡得很沉,也不知道睡了多久,最後是被&l;砰砰&r;的聲響驚醒的。
聲音動靜倒是不大,比普通敲門的聲響還小一點,只是一直持續著,聽得人頭疼。謝小延艱難地鹹魚翻了個身,躺在柔軟的大床上,呆呆地望著天花板。
隔壁裝修還沒結束嗎,他們可都裝了一年多了,到底在‐‐
謝小延突然反應過來,不對!
她現在住的可不是那個小區!!
是溫別在舊金山的三層宅子,臥室飄窗能俯瞰金門大橋、周圍鄰居徹夜蹦迪也打擾不到他那種,怎麼會有這種響聲呢?
她趕緊爬起來,循聲摸到窗邊,剛站定,就看到一顆小石子輕砸到了窗沿上。
謝小延推開窗,看到男人長身玉立地站在樓下,仰起頭看著她,手上還掂著好幾顆小石頭。
外面天色已黑,入夜後明月高懸,夜幕映的後院鬱鬱蔥蔥一樹一樹的光,照得溫別眼睛也像含著水光,光影之間面部輪廓顯得清晰又漂亮。
謝小延跟他揮手,手張成喇叭狀,問他怎麼不從大門走,直接上來。
心裡卻又有些心不在焉的分神想,要是她眼睛能兼具照相功能就好了,眨一下,咔嚓。
溫別沒說話,笑了笑,沖她比了個電話的手勢,謝小延很快恍然大悟,轉身跑到床頭櫃拿手機。
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,她歪著頭朝下看時,探頭探腦又驚喜異常的,像森林裡某種只在夏季儲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