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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們剛才的視線都停留在祁丹朱的臉上,以為她深夜出宮幽會男子,現在她才看清,原來祁丹朱幽會的男子竟然是君行之。
她的語氣不由有些輕蔑,「這不是你府上那個窮書生嗎?」
魏沁雪抿唇,她知道在這些貴小姐心中,君行之就算是有才學,也只是一個窮書生,她們或許會欣賞君行之的文采,卻不會嫁給這樣的人,甚至心中隱隱瞧不起,她們要的是門當戶對,一生榮華。
可是她不一樣,她自認慧眼識英,眼光獨到,她願意下嫁給君行之。
她看中君行之的才學,知他飽讀詩書,定會成為人中龍鳳,絕非普通書生可比。
她相信自己的眼光,料定君行之絕非池中物,早晚有一天能鯉魚躍龍門,一飛登天,即使他現在只是一個窮書生,她也願意等他功成名就,她賭他以後一定能成為位及人臣的朝廷重臣,她願意陪他熬上高位。
君行之品行端正,是懂得感恩之人,日後他若能登上高位,必定不會虧待她。
她父親便是白手起家,從一個普通書生一路到了今天丞相的位置,她篤信君行之能給她一個不輸現在的榮耀前程,到時候這些貴女只有羨慕的份,人人都會欽佩她的眼光。
李秋水的目光從君行之身上掃過,看著他旁邊的祁丹朱,忍不住微微蹙眉,「九公主怎麼會在這裡。」
魏沁雪沉眸看向祁丹朱,神色惱怒,眼中划過一絲氣憤。
她本來以為君行之在京城裡無依無靠,一定會是她的囊中之物,沒料到竟然會有人突然跳出來跟她搶君行之這樣的窮書生,最可恨的是,這個人竟然還是祁丹朱。
她向來瞧不上祁丹朱,祁丹朱仗著錦帝寵愛,肆意妄為,一點規矩也沒有。
祁丹朱是公主又如何?不過是一個寵妃之女。
她的母親是名門嫡女,她的父親是當朝丞相,她自小飽讀詩書,自認不比祁丹朱差,可以說是旗鼓相當,甚至更勝一籌。
她輕輕抬起下頜,挺起胸膛,驕傲地看向祁丹朱。
即使祁丹朱和君行之根本沒注意到橋下站著一個她。
李秋水憤慨不已,念念有詞道:「我前幾聽別人說起君行之和九公主的傳聞,還以為只是誤傳,沒想到他們二人竟然真的牽扯不清,深夜在此相會。」
魏沁雪紅唇繃緊,對『相會』兩個字深惡痛絕。
李秋水對他們二人之事略微知道一些,不由怒氣沖沖道:「君行之好生放肆!著實心思不正!他不但在府中討好你,趁著住在丞相府又對你有恩,就妄想攀上高枝,如今竟然又跟九公主牽扯不清!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!」
魏沁雪咬緊牙關,一聲不吭地看著遠處的君行之。
人人都以為是君行之討好她、求娶她,卻不知道是她偷偷心悅君行之。
她用盡各種方法意圖接近君行之,可是君行之活得像個苦行僧一樣,向來不近女色,神色冷淡,對她沒有任何回應,他寡言少語,就像一堵不透風的牆,讓她摸不透他的心思。
大祁朝雖然民風開化,但她是名門貴女,淑女典範,心悅君行之的事當然不能讓外人知道,即使是閨中密友,她也不能泄露半分。
她微微垂眸,不動聲色的『嗯』了一聲,裝作渾不在意的淡聲道:「也許當中有什麼誤會,你又不是不知道九公主那個性子,任性妄為,想做什麼就做什麼,君行之一個窮書生人微言輕,手中無權無勢,也不能將她怎麼樣。」
她四兩撥千斤,三言兩語就不動聲色地將『相會』的髒水推給了祁丹朱,默默把君行之撇個一乾二淨。
她幾日前也聽說了君行之和祁丹朱在長公主別莊內發生的事,心中雖然懊惱,但是不曾懷疑過君行之會對祁丹朱動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