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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秋水面色發白,魏沁雪卻緩了臉色,祁丹朱言之有理,她與君行之之間如果真的有苟且,就不會挑這樣一個人多的地方相會,看來真的如她所說,他們是偶然再次遇到罷了。
魏沁雪不自覺鬆了一口氣,感覺輕鬆不少。
祁丹朱看著李秋水,繼續冷道:「我恰好在長街遇到朋友,堂堂正正地說了幾句話,光明正大,不懼人言,倒是你,你不但出言侮辱本公主,還惡意搬弄是非,究竟是何居心?」
李秋水面無血色地後退一步。
她本來以為抓住了祁丹朱的把柄,祁丹朱必然不敢將事情鬧大,所以才敢造次,更何況君行之在這裡,她料想祁丹朱如果真的對君行之有意,應該會在君行之面前裝作溫柔賢淑的模樣,不會像往常一樣跋扈,畢竟男子都喜歡溫順善良的女子。
她沒料到祁丹朱在君行之面前,也會這樣咄咄逼人。
祁丹朱為何跟別的女子不一樣!
李秋水咽了咽口水,心臟慌亂的跳動起來,她雖然厭惡祁丹朱,但是卻不敢招惹祁丹朱。
祁丹朱是聖上的掌上明珠,是京城裡第一驕縱。
她一個二品官家的小姐,在祁丹朱面前根本不值一提。
她跟魏沁雪交好,就是受了父親的叮囑討好丞相的女兒,只為了讓魏丞相能夠在朝廷中提拔她父親一二,如果她沒有掌握好分寸,不但沒有成功討好魏沁雪,反而把九公主得罪了,她父親非扒了她的皮不可!
她光是想想都覺得心驚膽顫,更何況,就算她父親饒過了她,九公主這一關她也萬分難挨。
她聽聞,九公主手裡有一把御賜的銀鞭。
曾經有位一品大官當眾出言挑釁祁丹朱,祁丹朱直接一鞭子揮了過去,正好打在那官員的臉上,後來又是接連數鞭,鞭鞭抽在那官員身上,把那官員打得沒臉見人,至今手臂上還留著一道疤痕。
從那以後,祁丹朱名聲彰顯,那名官員再也不敢惹她,每每看到她都要繞著走,就連其他官員看到祁丹朱也是萬分小心,就怕祁丹朱一個不滿意就鞭子加身。
李秋水越想越心驚,慌亂跪到地上,聲音顫抖地急切道:「公主,我絕對沒有任何惡意,我我我……我剛才的話都是為了公主好,我擔心有人藉此機會惡意中傷公主,所以才出言提醒君行之,不……是君公子,我是為了提醒君公子注意分寸,免得惹人話柄,殿下,我以後絕對不敢了,您饒過我這一次吧……」
「行了。」祁丹朱垂眸看了她一眼,見她一副快急哭了的模樣,不耐煩道:「今日過節,別在這裡掃興,趕緊起來吧。」
李秋水聽命站起來,偷偷擦了擦眼角,一副弱不禁風、飽受摧殘的模樣。
祁丹朱嘖嘖搖頭,她就佩服這些看不慣她的貴女們,她們每次都喜歡找各種機會陰陽怪氣、拐彎抹角的罵她,但是只要她稍微反擊,她們就潰不成軍,一副她欺負了她們的模樣。
祁丹朱覺得自己甚冤,她雖然用鞭子抽過一品大員,卻沒用鞭子抽過她們這些如花似玉的小美人不是?
她自認頗有憐香惜玉之心,無論男男女女,只要長的好看,她打人的時候一定會注意分寸,絕不打臉!
李秋水再也不見了剛才的囂張模樣,不敢再多言,畏畏縮縮地站在一旁,不時吸吸鼻子,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。
可惜在場的幾個人,沒有一個憐惜她的。
魏沁雪根本顧不上李秋水,她看著君行之,咬緊下唇,神色有幾分委屈。
「君公子,父親今日在府中設宴款待府中諸位,我亦親手給你、你們做了宮餅,只是去尋你的時候,你已經離開丞相府了,你……」
她頓了頓,委委屈屈地看了一眼祁丹朱,「你怎麼沒有留在府中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