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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会……”离惑顿时脸红了,把头摇的像拨浪鼓。
随着迭墨推开木门,她看清了里面的景象——确实是药房,却又不太一样,大大小小的特质屉柜出乎意料摆撂的整齐,通顶达底的上下,几乎每个上面都写了不少字,却看不太清楚。离惑闻了闻,能嗅到淡淡的药味混合在一起,微微染着点墨香。
墨香?
离惑有些意外,就见迭墨带她进来后半步不停轻车熟路的走到柜台后面,伸出一只手:“药方给我。”
“……”她有些没反应过来,见对方就那么笑吟吟的看着她,手一直处于伸出状,“那个,你不是……”后面的“清倌”二字,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。
“是啊,”迭墨收回手,改为支着下巴,十足慵懒的看着她,“但是你该知道,我一年没几次表演,天天没事可做很无聊,因此顺便把这个药房接管下来研究,也勉强算是这里的大夫。”
离惑对着他身后屉柜上那些似是眼熟的字迹发了一会儿呆,虽然觉得这个人好像有点热情过头,不过现在对她来将最重要的也就是最后一句,了解了“眼前人=抓药大夫”这个等式,她拿出药单开始对着念,很快眼前的纸面上就放够了药材。
“多谢了。”离惑点点头将药包起来,包了一半愣了愣:包药这应该是第一次吧,她怎么做的这么顺手的?
身体潜意识里存在的记忆么?
还未等她想清楚,头顶上迭墨又写,“你气色很差,手给我。”
“啊?”她茫然抬头。
“我帮你看看,你的少爷那儿没人告诉你注意养身么?”他的指尖触上她空置在柜台上的右手手腕,她下意识颤了一下,却没有避开,想了想回答他,“我在半年前出了些问题,磕到头了,”她用左手指了指额头上的那道疤痕,“之前的事情好多想不起来,从前身体是怎么养的也没人知道。大夫说是药三分毒,主要还是食疗为宜,慢慢调养就好,所以也没有吃什么药来补。”
迭墨的手从她腕上收了回去,转身从抽屉中开始挑捡,取了几样放在她面前,大都是些常见的药材,有些根本不能算是‘药’,“回去后照着这些,每三天一顿按少量熬细了煎成一碗服下,对身体好。”他自顾自将那几样东西替她包好,“放心,不会有问题。”
“我没担心……”离惑下意识回答,半句出口才感觉自己这话像是解释一般,而两人明显没有这么熟,正卡在一半不上不下,迭墨却接了下去,“我知道。”
“……”她不知再说什么,干脆不说。
离惑提着东西道了谢便出去了,迭墨对着她消失的方向看了一会儿,勾了勾唇,低头收拾起落在柜子上的碎渣。
“恩,我以为你会带她多绕一段路的,或者再把交谈的时间拖长一点,”史可卿从药柜后面走出来,显然已经待了很久,“怎么就这么让她走了?”
迭墨的动作顿了顿,眼角瞥了他一眼,“时间太久未免会让肖绎起疑,而且……以她现在的情况,确实是能多休息一会儿算一会儿,站的时间长了也是劳神伤身。如今她借了凡胎,以前魂魄底子太差本就难以与之契合,这几个月又不自觉的伤神。这几剂药喝下去,应该能保证她身魂相离时不再危机魂魄。”
“‘应该?’这么说并不完全妥帖?”史可卿满脸嬉笑,“你不怕万一出点事……?”
“那便是她自找的。”迭墨说到这里,声音终于带上些冷意,“谁让她当初执意要跑下来的,明知自己身子不好还非得弄成这样,我没在知道后把那具皮囊直接毁了都算客气的。”
“我就说,最近你气成这样你居然没个动静,怎么看都不像你的风格,”史可卿走到柜台前,“平日里……”他顿了顿,话语转了个弯儿拐到别处,“这会儿却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