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捂着越发疼痛的眼,小月只当是自己揉得狠了,暗想这样应该是能让王爷和老夫人同情才是,倒也没想多的去。
跟着琴儿进了里间,小月便噗通一下跪下身去,重重地磕了个头,她抬起脑袋来说道:“请王爷和老夫人为奴婢做主啊!”
小月这一抬头就露出了一只鲜红的眼睛,把本在喝茶的老夫人唬得不轻,一旁的丫鬟们又是拍背又是端痰盂,忙作一团。
楚朝阳见状自是上前帮着拍背,待老夫人好些了,他便面无表情地瞥了小月一眼,心中猜到缘由,他先发制人道:“你这眼睛是怎么回事?”
“都是丁二害的,王爷,奴婢知道丁二是您身边服侍的人,可今日他、他……”双手捧面,小月又哀哀戚戚地哭起来,“他实在欺人太甚,调戏奴婢不成,便对奴婢的眼睛下了药,奴婢这眼睛便是他害的!”
楚朝阳眉头一拧,问道:“当真如此?”
“千真万确,奴婢不敢有半句谎言。”小月抽泣着答道。
老夫人好不容易缓过气,听了缘故便一脸不耐烦:“既如此,便让丁二挨一顿板子,这府里可不能失了规矩。至于你这丫鬟,有什么委屈大可跟王妃说,来找王爷做什么,王爷是做大事的人,哪里有功夫管你的腌臜事,你也少不得罚!”
听到前一句,小月便是心头一喜,可听到后面,她又忿忿不平起来,她明明是受害者,凭什么她也要罚?
见小月面上不服气,楚朝阳拧起的眉头便松开了,他坐下身,平和地问道:“你且跟本王说说,丁二怎么调戏你了?”
“他用手拉扯小月,还说……还说想和小月亲近。”说罢,小月挽起袖子,匀称的手腕上一道指印触目惊心。
老夫人看了就觉得疼,她一拍茶几,呵道:“真是反了他了,一个小厮还在内院里做出这等见不得人的事。”老夫人看向楚朝阳,交代道,“阳儿,这人虽是你的,可毕竟是在府里出了事,做母亲的少不得要出这个面!来人!把丁二给绑了来!”
老夫人盛怒之下,自是没人敢违背她的意思,可楚朝阳没发话,这些人又不敢有动作,只得左右为难。
房间里正焦灼着,一句清亮悦耳的话语打破了僵局:“祖母,父亲,这是怎么了?”
话音一落,楚良娆便提着裙摆跨过门槛走进屋来,跟老夫人和楚朝阳分别见过礼,她看向跪在地上的小月。瞧她眼睛红肿如桃,手腕上又是一道清晰的瘀痕,便露出不忍:“这不是母亲房里的小月么,怎么弄成这个样子,真是太不小心了。”
眼瞧着郡主也来了,小月心里虽是厌恶,但还是冲她磕了头告起状来:“郡主有所不知,奴婢落得这步田地,都是丁二那个淫贼害的。”说着,她又看向楚朝阳说道,“王爷,这府里丫鬟众多,今儿是小月,明日又会是谁呢?还望王爷严惩不贷!”
这话不可谓不咄咄逼人,楚朝阳心里的不悦也到了极点,面上却露出笑来,他用充满蛊惑的声音问道:“哦?那你觉得本王该如何惩治才好?”
小月又磕了个响头,大声道:“王爷!丁二留不得!”
竟然开口便是要人命,真是好狠的心!楚良娆捏了捏袖中的手,琢磨着自己若是不帮丁二,只怕丁二迟早会被这女人给害了去,不愧是王妃房里的丫鬟,这一丘之貉行事都不给人留后路,端得歹毒。
既然她们不仁,也休怪她不义了。
心里有了算计,楚良娆浅笑着问道:“丁二做了什么事,竟让一个丫鬟记恨了?”听出这话里对丁二的偏袒,小月心里愈发不屑,但还是对楚良娆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“惨遇”,包括丁二拉扯自己时誓死不从的场景都描绘的绘声绘色,演技也是一流。几个丫鬟听了面上都露出或同情或愤怒的神情,显然是被这绝佳的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