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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初,他想的仍是作假。
自大婚那夜起,喜床就由他那柄脫鞘的長劍橫置中央,一分為二,他在這頭,葉容容在那頭,楚河漢界,不得逾越。
並不是沒聽到葉容容的哭泣聲,但他無動於衷,連眼皮都沒跳動一下,就如他對他母后所說,心裡除她之外,再容不下旁人。
縱是青梅竹馬,兩小無猜,在他心裡,轉歸還是個旁人。
他想,既然洞房可以作假,那麼,孩子也能。
他開始著手安排,並打算跟葉容容繼續聯手做戲,不管之前如何,事到如今,他願意不計前嫌,再信她一回,卻沒想到這一夜,當他勞累不堪進門,葉容容竟是濃妝淡抹,笑顏如花,朝他奉上那杯熱氣騰騰的參茶。
「焰哥哥,口渴了麼,快趁熱喝吧……」
他是何許人也,南越二皇字,自幼在宮廷內苑長大,又在別國皇宮隱姓埋名生活多年,那後宮女子爭寵的伎倆他見得多了,外表溫潤謙和,並不代表他內心也是如此,若說玩心思,沒幾人能比得上他!
參茶他從小沒少喝,見得葉容容眼底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,他心如明鏡,只低低一嗅,果然覺出茶水中的異味來,是媚藥。
如此媚藥,當是南越皇室慣用之物,最有可能便是出自他大哥蕭冥之手。
這個盟友,果然是找錯了。
「多謝美意,你這些日子也辛苦了,來,一起喝吧。」他暗自冷笑,面上不動聲色,不著痕跡調換了茶杯,漠然看著他那皇子妃眉開眼笑,一口飲盡。
很快,葉容容就眼神迷亂,失了常態,在他面前寬衣解帶,極盡媚誘之事。
羅裳輕解,玉帶中分,在他看來不過是場噁心的鬧劇。
不顧其低低嬌吟,苦苦求歡,他拂手而去,卻被院中夜風一吹,倏然站定。
解藥……孩子……
心思轉動,他又退了回來,並召集了三名身強力壯的手下一併帶回。
這一回,他是動了真怒。
「焰哥哥,哦,焰哥哥……」葉容容扯著他的衣擺,溫婉不再,聲聲乞憐。
「你想要孩子是麼,行,我成全你。」
想算計他?
呵呵,怎麼可能。
他指著地上不住扭動難掩痛苦的女子,朝來人淡談道:「今晚的任務,就是她了,大家賣力些……」
那三人都是他的死士,他怎麼說,他們便怎麼做。
不就是想要個孩子嗎,那好,他就真的造出個孩子來!
一連數夜,他都守在門外,聽著那裡間傳出的吟哦低吼,面色沉靜,心冷如鐵。
葉容容一直以為是他,歡喜得不知所以,他也不予說破,靜等著那個孩子的到來。
大夏使臣一行抵達蒼岐,他父皇蕭遠山有意認和,蕭冥執意不肯,想盡辦法阻攔談判進程,還派人去了翠庭,將秦元熙從她手裡搶走,抱去了北宮,加派人手,層層守衛。
翠庭那邊他沒有再去,卻暗中留意她的訊息,他知道她與葉霽風偷偷來往,葉霽風被她迷得神魂顛倒,居然還潛去了大夏使臣的駐地,替她傳遞訊息,他悄然出手,暗中為他們遮掩,心底其實吃醋得緊。
世間無人能抵擋她的魅力,連小風都陷了進去,不過還好,他大哥一直都不知道她實是女子,他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。
但要怎麼才能讓她安然離開,單憑程十三一人之力,不足為持。
所以夜深人靜之時,他蒙面潛入使臣駐地,找到大夏丞相湯伯裴。
「你是誰?」湯伯裴見他輕車熟路,氣度尊貴,不由起了疑心。
「你別管我是誰,你只要記住,利用這傷勢拖延時間,與對方周旋,引人注目-一」說話問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