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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們目前最高玩出過2800。」jack輕嘆了聲，「還差200就是到不了，不知是不是系統故意安排的。」

「過不了s級副本會不會跟這個有關係？」鄔小唯思索道。

「不會。」jack搖頭，「副本之所以叫副本，就是各自獨立的。況且又不是劇情向的副本，互相沒什麼關聯。」

「哦……」鄔小唯點點頭，又打量jack兩眼，笑說，「是不是打擾你喝咖啡了？」

「沒事。」

「那我們先回去，回頭再說。」她這樣說，jack也沒多作挽留。他頷了頷首，客氣地把他們送出門去。

鄔小唯若無其事地拉著唐子騫離開，聽得關門聲，又看了看jack的大門：「你有沒有覺得jack情緒不大對勁？」

雖然這人平常都帶著面具，但她去過司妍辦公室那麼多次，常能看見他有說有笑。

比較起來，剛才明顯有些低落。

鄔小唯想了想，又問：「他到底為什麼總戴著面具？是長得很醜嗎？」

她每次見到他，他都是戴著面具的。唯一一次沒戴，是在敷鋼鐵俠面膜，也看不到臉什麼樣子。

唐子騫：「你看出他的面具是誰了嗎？」

鄔小唯：「萊昂納多吧？演《鐵達尼號》那個時期的萊昂納多？」

「嗯。」唐子騫點頭，「他本人就長那樣。」

「？？？」鄔小唯震驚，「那為什麼戴面具？！」

她要是長成那樣，她肯定天天自拍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自己是個美人兒。

「他們第一次下a級副本，就是導致亓官儀和司妍都差點死了的那次，他為了救人，瘋了似的跟系統干架，毀容了。」唐子騫靜了靜，「可能是他太瘋嚇到了系統，系統給了他一片珊瑚，救了司妍的命。」

鄔小唯心下暗驚，小聲詢問：「他是不是暗戀司妍啊……」

唐子騫瞥她：「心裡知道就行，別問。」

畢竟是單戀。妍儀閣誰不知道，副會長單戀會長很多年，無奈會長已婚，而且夫妻恩愛。

哪怕亓官儀已經處於瀕死狀態昏迷了這麼久，司妍也從沒考慮過其他人。

兩層高的小樓中，jack摘掉面具走進浴室，他抬頭看向鏡子，一道猙獰的疤痕從額頭左側一直斜劃下來，劃到右側下巴下。

他曾被設計成萊昂納多的長相，據說那是人類男性中的完美容顏。但即便是那樣的完美，也抵不住這樣的傷口。

他於是不再多看，擰開水龍頭，接涼水來沖臉。傷口早已沒有任何痛感了，水衝上去也察覺不到任何異樣。他沖了不知多久，久到似乎出現幻覺，耳邊響起縹緲輕音：「你怕了，對麼？」

「你怕亓官儀醒過來。」

「你怕他們真的找到方法離開。」

接著便是近乎張狂的笑音。jack忽而打了個寒噤：這不是幻覺！

他抬頭再度看向鏡子，鏡子裡仍只有那張疤痕猙獰的面孔，見不到其他人影。

他抬眼看著鏡中的空曠處：「是你。」

「是啊，是我。」仍舊看不到人，但明快的女聲越來越近。

接著，似有一隻無形的手落在他肩頭，帶著安慰的意味：「放心，他們走不了的。」

「人類永遠自私。就算沒有你，他們也並不會團結。」

「所有人都會留在這裡的，亓官儀也永遠不會醒來。」

亓官儀永遠不會醒來。

jack肩頭輕顫，逃避的情緒讓他下意識地閉上眼睛，黑暗中看到的卻是司妍伏在亓官儀床邊發呆的樣子。

已經很長時間了，一次又一次，她枯坐在他床邊，可以從黃昏坐到黎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