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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景揚不客氣的坐在他床上:「對了,你們國慶商演具體什麼時候,在哪裡?」
周行敘想到了那天周景揚提到薛與梵時候的有些羞赧。
周行敘把安排表發給他了。
「一號二號都有啊。」周景揚看著安排表上的時間:「那我挑哪天呢?」
一個想法開始萌芽。
周行敘不著痕跡的給他提意見:「你先問問她什麼時候有空。問她住在哪裡?問她去方不方便。」
周景揚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,說話有點損:「不愧談戀愛談了那麼多次。」
這話聽上去一點都不像個好話。
樓下準備開飯了,周行敘先把兩個行李箱放到車上。隱隱聽見靠近的腳步聲,是霍慧文。她手裡拿著她那輛車的車鑰匙,解了鎖之後從後備箱又拿了一箱水蜜桃出來。
跟兒子『噓』了一聲,將那箱水蜜桃放在他車裡:「你小姨給了兩箱,我知道你也愛吃,沒告訴你哥哥,你收好,帶過去和那幾個小朋友一起吃。」
那幾個小朋友說的是他樂隊的隊友。
霍慧文幫他把後備箱簡單的收拾了一下,看清楚是兩個箱子之後,眼眸一暗,也猜到了兒子又不願意過來了:「你哥哥就是那樣一個人,你別……」
「他會變成那種也是你們的傑作。」周行敘將後備箱關上。
周行敘永遠記得當時所有親戚都告訴他,周景揚身體不好,他得讓著他哥哥。
慢慢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謙讓變成了理所應當,所有只要周景揚想要的,他都必須要讓。
後來,他和薛與梵搞上了之後,他沒考慮嘴上積德這件事,對她講得很直白:「所有親戚都叫我讓著他,一開始很生氣。後來想著他估計哪天早上就有可能忽然醒不過來,就這麼年紀輕輕駕鶴西去了,而我依舊可以吃吃喝喝,泡泡妞。現在讓著就讓著吧。」
講這話的時候,他們衣服都沒穿,姿勢親昵。薛與梵沒同情他,將被子扯走了:「這麼兄友弟恭,你倒是別睡我啊?」
周行敘回了句,挺渣男的話:「你不一樣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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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完行李箱回客廳,周父的司機已經快要到了。周行敘感覺到手機在震動,是樂隊的微信群。
【臉滾琴鍵】:哥,你怎麼又給我們轉了那麼多錢?
【我們架子鼓也是有樂譜的】:老大你不來和我們一起吃嗎?我們在老地方開灶。
【再申明一次我彈得是貝斯】:老大回家感受親情了。
【我有一個rap魂】:那是親情嗎?
周行敘點開對話框,聽見外面汽車的引擎聲,簡單回了句:你們好好吃,我不過去了。
和那幾個隊友預料的差不多,這頓飯培養出來的親情比學校食堂葷菜里的肉還少。周行敘知道,無非自己玩樂隊這種行為落在在商場摸爬滾打幾十年,唯利是圖的老父親眼裡是不學無術。
開口的數落他早就聽多了,剛玩樂隊的時候罵的更厲害,現在這麼幾句冷嘲熱諷對周行敘來說已經不痛不癢了。
「都二十多歲的人了,馬上就要離開學校步入社會了,還整天遊手好閒,專門做一些不務正業的事情。」
霍慧文給丈夫夾菜妄圖打斷丈夫對小兒子的數落,但效果甚微。上座的人還在講:「你看看你哥哥,平時一放假一有空就去公司幫忙學習。你呢?公司不去也就算了,那你就回家陪陪你媽媽。」
這場家宴周行敘還是面不改色的吃到了最後。
晚上回到公寓,霍慧文發了好幾條簡訊給他,叫他別和爸爸生氣。周行敘隨口安慰了自己母親,退出聊天界面,那個備註是『哥』的帳號,一點動靜都沒有。
第二天下午彩排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