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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。“下人、贱人”等字眼犹如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时刻地吞噬着她的那颗善良的心。实指望能生下个男孩,扶正自己的家庭地位,然而这贱人、下人的名分枷锁仍然牢牢地禁锢着她的脖颈。她委屈极了,生的希望彻底破灭了。她说了一声:“我不活了!”就奋不顾身的向门外冲去。
“哎哟”、“扑通”一声,紫鹃被门槛绊倒,跌倒在地。继而,下身疼痛,鲜血直涌,孩子马上就要生了。
孙知县见状,急忙跑过去弯下身子,抓住她的胳膊问道:“怎么样?怎么样?”他见紫鹃只是双手捂着肚子“啊啊”地大叫,便转头对母夜叉说:“还不快来帮忙!”
母夜叉轻蔑地一扭头,斜视了他一眼道:“又不是我绊倒的,她死了活该。”
孙知县闻言,大吼一声:“来人,快来人!”
一士卒闻言赶来,躬身问道:“大人有何吩咐?”
孙知县早已气红了眼,紧走两步,噌地一把抢过士卒腰间的宝刀,冲着母夜叉道:“我把你这个王八母驴,我剁了你喂狗!”
母夜叉见状吓懵了,她从来没见过这种阵势,也从来没有发现孙知县发过这么大的火,平时自己专横跋扈惯了,没想到今天他竟然拔刀杀人,吓得她惊叫一声,瘫软在地,大声呼喊:“我的妈呀,杀人啦,救命啊!”也算她命大,就是她吓得坐在地上,却正好躲过了孙知县一刀。也由于孙知县用力过猛,一刀砍在了圆桌上。孙知县使劲全力拔出钢刀,再次向母夜叉砍来。母夜叉见状,一种求生的本能促使着她拖着肥胖的身子连滚带爬地躲闪逃命。
家人、丫鬟、婆子、士卒闻讯赶来,急忙上前阻拦,夺下了孙知县手中的宝刀。孙知县气急败坏地道:“士卒听令,给我将这个老刁婆拖出去,重打四十。”
士卒一听,茫然不知所措,面面相觑地道:“大人,这……。”
孙知县见此情景,暴跳如雷:“如谁抗命不从,格杀勿论!”
士卒见他表情严肃,语气坚定,只好上前将母夜叉拖出门去执行,母夜叉大喊道:“老爷饶命,老爷饶命啊!”
孙知县急忙命令家人:“快去请接生婆,快来接生孩子。”家人应声退去。
孙知县在院子里来回踱步,有两个声音搅得他心烦意乱,忐忑不安,一个是产房里紫鹃因生孩子疼痛而喊叫的“啊啊”声,一个是前院母夜叉被打的犹如杀猪般的喊叫声。好在自己马上就有儿子了,这样才使他心境稍微宽慰了一些。不一会儿,士卒来报:“大人,四十大板完毕,请大人吩咐。”
孙知县气恼的道:“抬到她的房里,甭管她。”
“遵命!”士卒应声而去。可怜的母夜叉因平时仗势欺人、专横跋扈惯了,使县衙上下无论男女老少、士卒家人都恨透了她,只是屈于她的权势,只好委曲求全,敷衍时日;而今天,正所谓是非颠倒,忽然有了一次出气的机会,士卒们哪一个不实实在在地猛打?就是孙知县后来心疼了,再倒过来打自己几板子也值,所以,可怜的母夜叉那肥大的屁股早已是红花斑斑,皮开肉绽了。
“哇,哇,哇!”一阵委婉悠扬的婴儿啼哭声传进了孙知县的耳朵。他惊喜万分,恼怒的脸上立即绽出了实在的笑容。这样的笑容在他脸上是不常有的,平时的笑容挂满了阴霾,堆满了狡诈,今天是老年得子的喜悦而挤出来的实实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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