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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可是給裴姑娘?」掌柜的下意識的問道。
陸淮安挑眉,眼含威脅的睨了他一眼。
掌柜的忙解釋,「是這樣的,上次裴姑娘過來取鳳血玉簪,發生了一些意外,這簪子奴才並未讓她帶走,而是給了她一副黃瑪瑙頭面。」
「什麼意外?」陸淮安問,明顯已經不悅。
掌柜的戰戰兢兢道,「回將軍的話,那天龐郡主正好在場,也看中了那根鳳血玉簪,龐國公府的表姑娘更毫不避諱地說龐郡主是棲瓏閣的未來女主子……加之龐郡主又對裴姑娘多有刁難,奴才方斗膽用黃瑪瑙頭面替換了鳳血玉簪……是奴才僭越了。」
陸淮安倒是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出,他覷了掌柜的一眼,眼底一片寒色,「你記住,龐持玉與我並無任何關係。」
說完,也不管掌柜的有無跪地求饒,轉身躍上獅子驄,拍馬而去。
倒是扈三拍了拍掌柜的肩頭,似笑非笑道,「龐國公府這塊肉盯著咱主子這頭狼多久了,但凡咱主子有一點意思,至於現在還沒定下來?」
掌柜的聞言忽然明悟,摸了把額頭上的汗,沖扈三道,「多謝三爺提點,是我一時糊塗了。」
扈三收回手,也上了馬離開。
鎮國公府。
陸淮安回到松風院時,院中一片燈火通明,他停頓了一下,才往裡走去。
果然,慶陽郡主正儀態萬千的坐在廳堂飲茶,等著他。
「奴婢見過將軍。」慶陽郡主身邊的靜孺姑姑福身向陸淮安請安。
陸淮安擺了擺手,朝著首位頷首,「母親。」
慶陽郡主抬起頭來,一雙鳳眼不怒自威的掃了過來,「你昨日是在哪裡歇著的?」
陸淮安聞言,眉心一跳,「母親這是什麼意思?」
慶陽郡主不輕不重地將茶盞擱在桌上,「怎麼,本宮問不得奉國將軍你的行蹤了?」
「兒子不是這個意思。」陸淮安解釋,稍稍垂了眸子,猜測著,慶陽郡主莫不是從龐持玉那裡知道了瓊苑的事?
慶陽郡主看他這幅模樣,卻再也忍不住,開口斥道,「淮安,你已經二十六歲了,旁的宗室子弟如你這般年紀早就三四個孩兒了……而你呢,你但凡將練兵的精力分出一半來給自己的終身大事,只怕早就兒女雙全了……」
陸淮安聽她只是催婚,倒是鬆了口氣,而後直視著慶陽郡主道,「兒子知道母親想說什麼,只是兒子對龐郡主當真無意。」
「她已經等了你四年,便是你假死一年,她也未曾變心。」慶陽郡主試著為看好的兒媳婦說話。
陸淮安仍是一派漠然,絕情的徹底,「兒子捫心自問,從未給過她任何暗示、明示,所以不管她怎樣,全與兒子無干。」
「……那你是這輩子都不打算成婚了?」慶陽郡主被他氣的胸口疼。
陸淮安卻是點頭,「興許吧。」
說完,恭敬又疏離的行了一禮,便朝外退去。
慶陽郡主看著他的背影,只覺得胸口更痛了。
靜孺姑姑替主子斟了杯茶,寬慰她道,「郡主莫要太過憂心,將軍許是不喜歡太過清冷孤傲的女子,來日您幫他相看幾個溫柔和婉的,也許將軍這顆凡心就動了呢!」
慶陽郡主擺了擺手,「茶喝太多了,不用了。不過你說的倒有幾分道理……只是龐郡主到底是可惜了。」最後一句的語氣頗為遺憾。
……
因著慶陽郡主那一句逼問行蹤的話,接下來,有好幾日陸淮安都沒去瓊苑。
等他想起來再去的時候,已經到了臘月。
「你氣色看起來好多了。」他握著裴卿卿的手將人扶起來,手卻沒松,目光灼熱的看著她。
第012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