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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來,驚馬一事是江清櫻做的。
裴卿卿嘆了口氣,她想起陸淮安之前替她上藥時對她的敲打:「只此一次,下不為例。」
「我怕是幫不了你,」她沒有看江策,只自顧自道,「陸淮安他占有欲極強,且睚眥必報,獨斷專行,江清櫻既碰了他的玩物,就該親自去找他領罪,你想替她扛、我想替你扛,只會更激怒陸淮安,讓事情無法收場。」
江策未料到她會如此直接,停了片刻,沉吟道,「我明白了。」
話落,兩人已走到醫館。
坐診的楚大夫是認識江策的,親自幫裴卿卿處理了傷口,又給抓了藥。
「我先回去了。」接過藥後,裴卿卿望了江策一眼,微微頷首,然後與他擦肩而過,頭也不回的離開。
江策站在原地,心口又是一陣劇痛,楚大夫瞧見他情況不對,忙扶他在一旁的條凳上坐了下來。
江策劍眉緊蹙,過了許久,才緩過來,起身沖楚大夫拱手道,「多謝大夫,麻煩將剛才給家母開的藥再包幾副。」
楚大夫應了一聲,自去開藥。
江策則望著裴卿卿離開的方向,陷入沉思,難道這一世,她與他仍是有緣無分,情難到老?
裴卿卿回到出事的地方,發現車夫已經換了一輛馬車,是從車馬房賃來的。
素渠扶她上了車,待馬車跑起來後,忍不住衝著她勸道,「姑娘不該與外男過從甚密,尤其是與江公子。」
裴卿卿疲憊的看了她一眼,「下次一定。」
素渠:「……」她怎麼覺得,姑娘的性子沒有前幾年軟和聽話了。
江府那邊,也不知江策是怎麼與江清櫻說的,冬月的天,她竟只著了一件單裳,便跪在瓊苑外請罪。
她是未時就跪在外面的,陸淮安到了戌時才回來。
「將軍,她該怎麼處置?」扈三按著劍柄,向馬上的陸淮安徵詢道。
陸淮安在宮裡時,就得知了事情始末,只見他冷冷地覷了江清櫻一眼,嗓音漠然道,「帶去兵部營地,讓照夜帶她跑上幾圈。」
照夜是兵部營地最烈的一匹馬,可日行一千三百里。
營地里,能壓得住照夜的軍士,不出三人。
江家人不是愛拿馬匹玩笑嗎?那就玩個夠!
……
扈三領命,上前將江清櫻拖走。
陸淮安這才翻身下馬,將韁繩扔給扈九,一步一步,踩著台階進了瓊苑。
第007章 給我站住
寢房中,裴卿卿不安的坐在桌旁,手裡緊握著一隻茶盞。
她不知道,這一次陸淮安會怎麼懲罰她。
終於,外面有腳步聲傳來,她整張臉瞬間失去顏色,猝然起身,往淨室的方向走去。
「站住!」陸淮安的聲音如驚雷一般響起。
裴卿卿緊咬著唇,霍然停步。
「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,心虛成這幅樣子?」陸淮安繞過桌子,一步一步的走向她,盯著她額角染血的紗布問道。
裴卿卿聞言,深深吸了一口氣,轉過身來,屈膝道,「大人誤會了,妾身只是想去淨房沐浴。」
「是嗎?」陸淮安逼近一步,兩人身體幾乎貼上,他低頭嗅著她發間淡淡的幽香,冷笑道,「你就不想知道我是如何處置江清櫻的?」
裴卿卿容色一變,到底還是忍不住,問出了口,「那、敢問大人是如何處置她的?」
陸淮安抬手按了按她額角的傷口,目光深深地看著她,別有深意道,「放心,沒要了她的命,我只是……要她在瓊苑正院伺候一個月。」
裴卿卿對上他深邃難以見底的眼睛,一時竟辨不出他話里的真假,陸淮安他瘋起來,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