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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顯然,一個月之內他們沒辦法也不可能冒然分開。這意味著他們要長時間生活在一起,並且,還要繼續演好這場戲。
「蔚萊,如果你……」他想過一些可能性,比如他可以嘗試申請宿舍大部分時間不回家,又或者在小區附近重新租一間房。
「我在想啊,」蔚萊開口,「那就只能在客廳給小貓騰個地方了,本來我是計劃放客房裡的。貓砂只能放洗手間,但地方又有點小……」
她不說話是在琢磨這事?
周禮哭笑不得,「都行,隨你。」
「嗯,是得再想想。」
掛斷電話,周禮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。算下來,這是他們第一次通話內容里沒有母親的病情,也不涉及這場荒謬絕倫的婚姻。所有的話題都是關於他們兩個,以及他們即將迎來的以後。
第18章 來福與長安
周禮剛睜眼,手機先進來一張毛茸茸的圖片。米色身子,耳朵和臉黑乎乎,湛藍色的圓眼睛正好奇地干瞪著他。原來這就是即將入住的新房客啊。蔚萊的文字信息後至,「可愛嗎?它叫來福。」
來福?周禮點開那張圖片,無論近看遠看這個名字好像都配不上它。
取名者似乎也知道這名字土了點,又一條解釋,「一是希望它忘記不好的過去,以後快樂幸福,二是希望它的到來帶給我們福氣。」
周禮坐起來,伸個懶腰。肯亞晨光微熹,窗外間歇有車輛駛過的聲音。他抓抓頭髮跳下床,換衣服,洗漱,兩片麵包扔進烤麵包機加熱,蒸汽咖啡壺按下開關。他重複著每一個清晨的日常,正吃早餐時手機再次震動,「特別難聽?」
難道她在等答覆?
周禮所理解的答覆,是同事遇到問題拿來報告書給他看,是一場培訓過後有人舉手問自己理解的是不是對,是會議室里大家把目光轉向他要聽意見。對於一個姑娘決定給一隻小貓起名叫來福,他想不出蔚萊要他答覆什麼。只得照常回過去,「不是,挺好。」
「那定了,以後你記得這麼叫它。」
她把來福當做他們日後共同生活的一部分,所以才需要他的答覆。
那根隱藏在不知何處的神經又一次敏感地動了一下。周禮將半塊麵包一股腦塞進嘴裡大口嚼著,太陽穴的震動幅度壓過那條神經,他停止關於這個問題的思考。
一隻手提貓籠另一隻手提貓砂,腋下夾著整袋貓糧,蔚萊從醫院出來前往馬路對面的停車場。來福喵喵叫不停,她手持重物又走不快,只得勸慰驚慌失措的小傢伙,「忍一會,馬上就到家了。」
「蔚醫生,蔚醫生!」
剛過馬路聽到有人喚自己,蔚萊轉頭去看,落入視線里的先是一隻抬起後腿正搶占地盤的秋田犬。
「是你啊。」她朝秋田主人笑笑。
對方牽著狗走過來,「真巧。」見秋田一直湊過去聞貓籠子,向後拽拽繩子,「長安,長安。」
想起來了,他的狗叫長安。
「你養的貓?」他蹲下來,伸出手在籠口逗小傢伙玩。
「留在醫院沒人要,我就帶回去了。」蔚萊放下籠子,知養動物的人大多愛一及百,於是告訴對方,「它叫來福。」
「來福,來福。」他叫,揉著湊過來看的長安的脖子,「你們互相認識一下。來福,長安。」
見兩個傢伙交流的還算順利,他站起來問道,「周禮還在非洲嗎?」
「嗯。」蔚萊點頭,猜測他或許認識周禮,於是說道,「下個月就徹底回來了。」
「你們剛結婚,他自然得回來。」對方笑笑,又問,「周叔叔還那麼忙?干裝修一年到頭都停不下來吧。」
好像跟周家很熟?
見蔚萊遲疑,他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