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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娥怔怔看他,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,都沒有個人如此對待自己……她一時感觸,便紅了眼眶,略點了點頭,垂下眼睛,輕聲說道:&ldo;我……我知道了,其實你……不用這樣麻煩。&rdo;
小郎在一邊也聽得呆了,聞言才歡喜說:&ldo;蘇大夫,你說的是真的?你當真非我姐姐不娶?&rdo;蘇青鄭重點點頭:&ldo;正是。所以務必要堂堂正正娶了她過門,不讓人說她一丁點閒話。&rdo;
然而,這談何容易?只是為難他一片心。月娥本想再勸他不必如此執拗,早些將她放手就罷了,可又知道他是不會聽的,月娥忍不住,眼中的淚一點一點掉下來。急忙轉過身子,輕輕地抬起袖子擦拭。那邊姚良歡喜無限,說道:&ldo;姐姐,你可聽到了?我說蘇大夫對你真心,你可相信了吧?&rdo;
蘇青見月娘如此,上前一步,伸出手去,卻只在她的肩頭之上,眼望著那微微抖動的美人肩,不敢落下,想了想,自懷中掏出一方乾乾淨淨的手帕子,遞過去,說道:&ldo;月娘……&rdo;
月娥略微抬頭,望見他乾淨如玉的纖長手指握著那方帕子遞過來,她伸出手,輕輕地接過來,低低說道:&ldo;多謝……你。&rdo;她雙眸含淚,微微抬頭看著蘇青,蘇青站在身前,垂眸望著她欲說還休,淚光盈盈的樣子,一瞬間兩兩無語,彼此只在心底,感念萬千,黯然銷魂。
所謂:月子彎彎照九州,幾家歡樂幾家愁。
是夜,月娥姐弟早早睡了,姚良睡得安穩,想到第二天便要搬到新宅,滿心的期待歡喜,月娥感念蘇青一片心思,只不知自己跟他有沒有緣分,想一陣嘆一陣,惆悵無限。
而在蘇府之中,蘇青則輾轉反覆,想著無論如何也是要勸服老父,將月娥隆重娶過門,想到月娥的可疼可敬之處,十分愛慕,想到日後兩人朝暮相處,夫唱婦隨,不由地也露出笑容。
與此同時,在十里之外的安遠將軍府中,有個人對著跳動燈花,眼中閃閃爍爍,想得也都是些玉容花貌,風流旖旎的情形。一瞬間恨不得返回客棧,將那讓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兒拉出來,就此壓了春風一度好得償所願。只可惜終究胡思亂想,此人思前想後,十分難熬,燥火上升,便把個自京城中帶來的姬妾傳來,權當是心頭所想的那人,折騰著發泄了一回,卻又覺得找人來代終究無意趣,反而越發悔恨起來,眼見那姬妾鶯聲燕語,撒嬌撒痴在自己懷中摩挲,只覺得心頭厭惡,便將人喝退下去,那美姬委委屈屈的去了,謝敬安獨自一個躺在床上,翻來覆去,恨恨半夜,想道:&ldo;不過是區區一個民婦而已,又值得什麼?然而不把你抱一抱,我的心卻是難平。&rdo;發了幾番誓願,才抱著那枕頭睡了。
第二日謝小侯起個大早,沐浴更衣之後,便出了門來,滿心歡喜想去再探佳人。謝小侯帶著侍從,鮮衣怒馬,春風得意的到了地方,還不露十分痕跡,只說自己是路過喝茶的,然而此時卻正是大清早……再說那將軍府的茶難道比不上外頭這鄉野小店的?
那掌柜的不知他的來意,心慌慌伺候著這尊神,謝小侯坐了一陣,才做醒悟狀提起昨日姚良,原本是用他來做由頭的,卻不料掌柜的說,一大早那姚娘子就帶著弟弟,乘車離開,聽聞是在外頭買了房子,但究竟住在哪裡,卻不知道。謝敬安聽了,頓時大怒。
搬新宅貴人駕臨
小侯爺興沖衝來訪,本以為可一緩&ldo;相思&rdo;之苦,不料人去樓空,毫無蹤跡,讓他如何不惱?
正恨得牙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