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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飛前,黎麼開了口,他顧慮本來就沒蘇校那些裝逼犯那麼多。
「其實,她也是擔心。」
「估計沒想其他的。」
黎麼還是斟酌了語句,仔細道:「當然,確實欠考慮……」
審那人的時候可是費了一番勁,還是先處理了肩上傷口,後來嘴太硬了,肌松都比平時多打兩支。要是能當時立馬就地問的話,有把匕首就夠了,估計不會費那麼多事。本來也沒打算留活口。
只是祝秋亭不會在她面前這麼做。
這也是黎麼有底氣開口的原因之一。
「你事兒是不是很少。」
祝秋亭坐在右邊,報紙翻開一頁,看得認真,語氣平淡。
黎麼閉緊了嘴。
紀翹這次算是好心辦了壞事。
他看她也挺委屈。
但祝秋亭的底線就是這樣,沒什麼中間地帶。
紀翹在香港這幾天,燒又重了,意識模糊,被送進了醫院。
黎麼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。
現在看樣子,祝秋亭完全不關心,他也就沒再多說什麼。
明天過後,他們還要去銀三角,有一批六千萬的貨出了問題。
畢竟還是女的。
黎麼望著窗外連綿細雨,難得升起點同情。
遠在異地,人生地不熟、語言也不通,生一場病要扛過去簡單,情緒要翻越低谷,恐怕還要點時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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紀翹轉醒後,最先見到的是位意外之客。
徐懷意。
她剛好給紀翹放了花束和果籃,紀翹睜開眼,視線從白色菊花緩緩轉到徐懷意那兒。
撞個正著。
「……」
「醒了?」
徐懷意也沒想到這麼巧,都幾天了,她才第一次來,一問秘書,那天送過來這位還在醫院躺著呢,想想還是來了。
徐懷意能看出來,那天他們眼神隔空撞一撞,徐懷意很快反應過來,她跟祝家那位,分明有什麼關係。
但究竟是什麼,她也不清楚。
所以這一趟,也不能說完全無私心。
紀翹完全退了燒,神智清明了不少,很快回想起來,這些天一些很零碎的片段湧入腦海。
「醒了。」
她手撐了撐床,要坐起來,徐懷意傾身幫她取了個枕頭,墊在背後。
「謝謝。」
紀翹頷首道謝,語氣幾乎帶了點鄭重。
徐懷意有些意外,面前的女人即使病成這樣子,輪廓眉眼依然美的極其出挑,清艷凜冽里是獨一份。
美人懷傲氣的不在少數,何況那天,徐懷意相信她也看到自己了。
她這麼平靜,也許他們沒什麼關係。
徐懷意心下略感意外,面上倒沒表現出半分:「沒什麼,那天還是黎禹城拉我回來看看,你竟然還在二樓,燒暈了。」
「嗯。」
紀翹點點頭,沒多說什麼。
徐懷意:「你明天辦出院?」
紀翹:「今天。我等會兒就去。」
徐懷意遞她一張名片:「那我叫人幫你吧,你要急著回去的話,我秘書剛好也在幫我訂票,你可以直接跟她聯繫。」
紀翹接過,正要說什麼,徐懷意被一通電話打斷了,她抱歉地去了門外。
話還是能零星飄進來,帶著很重的情緒。
——養和醫院。
——……怎麼回事?
——辦案不要命了你……?
——生日……
——……瞿然!
紀翹靠在床頭,盯著自己手指發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