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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秋亭。
祝秋亭當然也不是什麼好人,按紀翹早期罵過的話來說,他心肝肺都黑透了,浸在濃硫酸里泡完還能跳。
祝秋亭也不是為了其他,只是單純跟他有過節。
幾年了,這人在暗他在明,祝秋亭不喜。
他不開心了,也不會讓對方太過得去。
「外面風還是挺大的,要不我們進去吧。」
煙火已經散完了,徐懷意心都被泡軟了,意猶未盡地轉頭,衝著他眉眼都笑彎了:「祝總,你找的煙火師能推薦給——」
他們處的甲板位置在最西邊,往裡隨意一望,就能透過窗戶看清裡面。
燈色四溢,照著裡頭,是夜場,也是溫柔鄉。
酒精香水欲望的味道混在一起,潮濕的空氣會令人昏沉迷濛。
這兒沒有冬天。
徐懷意望過去,看到祝秋亭平靜又出塵的側臉,被遙遠月色淡光勾勒,似一寸寸吻過,她心下嘆息。
星辰都會偏頗美人。
夜裡的海風吹過他們頭頂,僅僅是跟他在一起站著,都讓她覺得被某種深遠的浪漫擊中了。
他目光有些出神,望著某個方向。
徐懷意開始意識到,祝秋亭並不是在放空感懷,是從他不發一言地咬住根香菸,點燃那刻起。他單手插在褲兜里,下頜輕抬了抬,唇間渡出口煙霧,模糊了面容,衣領沒遮住的脖頸,拉出道極性感的弧度。
「徐總。」
祝秋亭忽然叫她。
徐懷意回過神來:「嗯?」
「他,你認不認識?」
祝秋亭夾著煙的手骨節分明,虛點了點。
徐懷意往他指的方向看了眼,玻璃窗內,內廳有不少漂亮的男男女女,精緻又養眼,但。
她在心底評判,沒有一個比得上他的。
很快,徐懷意的對比暫停了。
黎禹城跳進她眼裡。
他正在跟一個新勾搭的女伴調情,用酒杯冰對方脊背,兩個人貼得很緊,即使只有個側面,徐懷意也能感覺到,黎禹城勾搭的這個是個美人。
「他?」
徐懷意不確定,祝秋亭點了頭。
「黎家愛燒錢那位。」
祝秋亭淺淺吸了口指間的煙,神態很淡,叫旁人摸不清情緒。
但語氣透著好整以暇:「你跟他一起過嗎?」
徐懷意一僵,還不確定這話里意思,是不是她理解的那種,下一句就聽到男人笑了笑:「算了。」
祝秋亭用指腹把煙捻滅,直起身來,唇角掛著笑,邁開長腿走到了內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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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禹城今晚艷福不淺。
最近他也沒刻意禁慾,公事忙的頭炸,快兩周沒開葷了。
遊艇上遇到個尤物,銀色露背亮片長裙,長度一路到腳踝,除了背,其他地方裹得倒嚴。
但雪胸細腰長腿一個不落,黎禹城閱人無數,這點信息量還是能看出來的。
「這裡人太多,」黎禹城單手箍著她腰低聲道:「我們換個地方。」
女人哼了一聲,小聲說:「都可以。」
「我家離這不遠,」黎禹城說:「去嗎?」
「你叫什麼呀?」
她抬起上目線,淺褐眼睛清澈的能望到底。
黎禹城一時語塞。
「黎……」
「黎禹城。」
有人替他先答。
黎禹城下意識點頭:「對。」
然後才意識到不對。
他飛快扭頭,看見不速之客勾著淺笑。
「黎公子,幸會。」
男人是全場唯一沒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