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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此以外,還跟之前的ex徐修然喝了兩次咖啡——
準確地說,是偶遇。
知道的還挺清。
關你屁事。
紀翹在心裡問候完,無奈道:「記得徐小姐嗎?瞿警官跟她是半血緣,但上次他難得借了兩百萬現金,就是為了贖他一個朋友。」
她在那次宴會上提醒他,不要插手,不管有沒有那兩百萬,對方都不會輕易放人。
紀翹頓了頓:「他們姐弟現在平安無事,對你會有幫助。」
祝氏跟徐家還有合作,科盛所屬子公司的收購,祝秋亭給了很高的價格。
祝秋亭嗯了聲,笑了笑:「跟徐教授喝咖啡,對我也有幫助?」
紀翹啞口無言。
「紀翹,」祝秋亭低頭把表解下,垂著眸:「你是覺得,以後跟這類人,還有在一起的可能?」
紀翹聽著刺耳。
他說過太多難聽的話,但從來沒有像這樣,明里暗裡只有一個意思:你配麼?
她靠著牆,突然笑了笑:「為什麼沒可能?男未婚,女未嫁,我膽子大,想吃回頭草就——」
一句話沒能說完,就被堵了個徹底。
她被騰空抱起,失重時,兩條長腿下意識盤住男人腰際。
祝秋亭摁過她後腦勺,不容分說的強勢,唇舌擠進來與她糾纏,薄荷的柔涼從唇齒間渡來,紀翹掙扎著試圖扭過頭,又被他狠掰回來,唇角也給他咬破。
「去吧。如果你不介意我把你草原燒了的話。」
耳鬢廝磨間,祝秋亭溫柔萬分道。
紀翹沒吭聲,任他動作。
直到祝秋亭肯放過她,不得不赴約前,紀翹才整理了下被揉到腰間的裙子,低頭時很專注,一下又一下,將裙角撫平,並沒有目送著他離去。
「比起他,我跟你更不可能。」
「但那又怎樣?我們不是照樣親吻、□□嗎?」
紀翹的語氣非常平淡,手要很用力才能鎮定地動作。
祝秋亭背影一頓。
「你也沒有得到你愛的人,」紀翹撐起身,大步走到沙發旁,啟了瓶酒,倒滿杯一飲而盡,胸口不住地起伏,問得非常冷淡:「你他媽是祝秋亭,你都得不到。我能嗎?」
她話音一落,人已經頭也不回地摔門走人了。
紀翹獨自沉默了很久,最後終於繃不住,用手臂蓋住了眼。
這燈太刺了。
煩。
她問徐修然,有沒有喜歡過不可能的人,他畢竟是修心理學的,如果能給她一點建議——什麼都好,把她這顆心臟給及時停了也行,哪怕就短短一段時間。
紀翹自己選擇了辛苦的童年,成日跟擊靶作伴;紀鉞也不反對,他工作那麼忙,也抽出時間來陪她訓練。
有一次,紀鉞眉骨被她鞭腿開了個豁,紀翹嚇懵了。紀鉞安慰她,說傻不傻你——人最幸福的是什麼?能灑儘自己的熱血,就是幸福!繼續!
希望你灑盡胸中熱血,為信仰的一切。
但紀鉞和課本都沒有教過她,如果所信不在天堂的高塔中,是燒進地獄的火焰,方向截然相反,怎麼辦?
更可笑的是,在地獄中央的人,也不介意自己墜入其中。
祝秋亭極少會跟她交流祝氏的事,但紀翹看得清楚,他最近一年簽的合同、談的生意、讓的所有利,都不是求發展,而是為了毀滅鋪路。
紀翹狠揉了揉眼,從沙發里猛然翻騰起身,動作大到有東西被震滑到她腳邊。
大衣他忘了帶走。
紀翹在踩一腳和撿起來之間搖擺,最後選擇了後者,隨手一窩扔到了原位,反正他多一件不多,少一件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