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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知道不可能,知道不可能,祝秋亭畢竟還是個嚴謹的人,扣過那人肩膀掃了一眼,隨即甩手扔開。
「祝總,您要找誰,跟我說啊,」吳扉跟著進來,眼睛緊緊盯著祝秋亭,唇角揚了揚:「怎麼說我也是這房間暫時的客人,要是丟了誰,跟我也脫不了干係,是吧?」
他話音剛落,額上便頂住了槍口。
吳扉頓了頓,無辜地一聳肩,舉起雙手以示清白。
祝秋亭看他一眼,平靜道:「你話太多了。」
吳扉緊了緊後槽牙,想到什麼,笑意深了些:「祝總,一個人未必換不了九龍德新。看來我不用去找徐家那位大小姐了?」
祝秋亭散漫地掃視,看也沒看他,漫不經心地嗯了聲:「憑你在呈凡港丟貨的能力,再過八十年,你應該能用她來換地。」
「紀翹,我數到三。」
祝秋亭話鋒一轉,忽然道。
「三。」
吳扉終於沒心再陪他周旋下去,正陰沉著臉要開口,身後卻傳來一聲不大不小的動靜,砰——!一聲落了地。
隨即低聲一句:「我在外面等你。」
吳扉轉身,只捕捉到一點身影。
祝秋亭也轉身離開,臨出臥室時,步子一停,側身把手裡的槍扔出。
吳扉眼疾手快地接住,迅速調整到正位上了膛,下意識對準了他。
祝秋亭單手插在西褲兜里,彎起眸笑了笑:「當年從你們那兒借的,物歸原主。保管費麻煩改天結一下。」
吳扉:……
不要臉的巔峰他算是見識了。jan為什麼不喜歡回國,他現在非常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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紀翹是來干正事的,盯著吳扉,替徐懷意擋掉危險。
她牢記這點。
才不至於被聽後感震到差點掉下來。
出了門,她安靜乖巧地等在一旁,安靜乖巧地跟在男人身後,每一步都踩在厚厚的地毯上,視線也黏在上面。
怎麼下的樓,怎麼被各方打量,怎麼出的酒店上的車,她統統不記得了。
唯一有記憶的,是在酒店門口,噴泉跟前,等門童把車開來。她被風吹得一個寒顫,今天紀翹這禮服是要風度不要溫度。還是靠僅有的理智幫她站直了,否則抱著膀子瑟瑟發抖,未免太丟人。
下一秒,帶著體溫的西裝就蓋在她肩膀上。
紀翹愣神的功夫,已經被人環過肩,帶著往前走。
上了車,開出好一陣距離,他們之間只有沉默。
紀翹望著窗外變幻的夜色,心緒複雜到極點。
被人算計的滋味,不好受吧?
傅於天這樣說他。
紀翹應該忙著想藉口,或者坦白,但在那一刻,她竟是被憤怒填滿了。
傅於天譏誚的口氣,在她耳邊縈繞不去。
你算哪根蔥?
可想一想,真的把他置於那個境地的,哪裡是傅於天。
她當時只能聽,心一口氣提到了嗓子眼。
祝秋亭一句榮幸之至,打得她元神都散了。
紀翹本來以為,這麼久了,她看不穿八分,也能看穿他五六分。
現在看來,想太多是病,得治。
「沒什麼想說的嗎?」
他們分坐兩端,中間仿佛隔著銀河。祝秋亭一句淡淡的問話,把紀翹拉回了現實。
紀翹下意識答:「有!」
答得還挺清脆。
祝秋亭:「說。」
紀翹把碎發統統捋到耳後,深吸了口氣,盯著自己的手:「傅於天沒說錯,我認識你,比你想像的早。」
祝秋亭:「嗯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