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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半夜得知這件事,蘇校只用了五分鐘,就決定暫時不跟他說,至少等這一天過去。
a市的hn工廠被燒,當時的負責人就是明寥。他是年輕,但二十一歲時祝秋亭已經能頂起祝家。
祝秋亭沒說過,但蘇校清楚,那場大火里丟失的資料有多重要。
那以後他一個月沒睡過整覺。
這事還在漫長的善後過程中。明寥現在被綁架了,綁匪那邊要820萬贖金。
拿出來不是難事,但對方要現金。
祝秋亭掃他一眼:「820,這數字,你不覺得耳熟嗎?」
祝秋亭沒耐心耗下去,揮了揮手:「去備車,結實點的。」
蘇校站了幾秒沒動,臉色紛呈變化。
數字分開一提,他突然覺得耳熟。
電光火石間,他想起來了。
維港的貨,被扣的82噸□□。
吳扉。
他想找的根本不是明寥。
是祝秋亭。
蘇校開車,男人在后座開了錄音給他聽。祝秋亭凌晨四點收到的。
背景音被清的很乾淨,明寥的聲音很清晰。
一聲疊過一聲的慘叫,少年人年紀畢竟不大,間隙還騰得出嘴來把吳扉從祖宗十八代罵下來。
他收到的地址在東郊,蘇校別墅在西郊,開得開一個多小時。
祝秋亭開了車窗,垂眸點了根煙,煙霧很快散出。
「吳扉能上位,是因為撬嘴厲害。除了不敢動dea,其他人,在他那兒能撐過兩天的很少。」
蘇校沒說話。
祝秋亭跟平時不太一樣,他懶得解釋。反正祝家上下都拿他話當聖旨。
他從後視鏡里小心望了一眼,正對上一雙黑眸。
淡漠,寡言,漫不經心。
祝秋亭雖然嘴角常帶笑意,眼睛卻總出賣立場。
他總是讓人覺得,雖然被望著,但自己根本不在他眼裡。
「你覺得,」祝秋亭停頓一瞬,乾脆的下了結論,是連反對都杜絕的語氣。
「明寥不值得。」
時間拖一拖也沒關係,無需為一個犯錯的人,打攪他。
「蘇校,」祝秋亭靠著椅背,從後視鏡里能望見他微抬的下頜,姿態疏離又凌厲:「如果那是你呢」
他的人,要怎麼處置都容不得外人插手。
就算是祝家養的一條狗,死也得埋在他知道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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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抱歉——」
九點半,紀翹終於睡醒,準備去吃早飯,結果出房間不看路,撞個人仰馬翻。
「沒事沒事……你的嗎?」
對方是推車經過的服務員,溫和好耐心,幫她撿起來紙跟筆,無意瞥了眼紙上內容,挑了下眉:「aos?」
紀翹接過道謝:「麻煩。你聽過嗎?我沒查到。」
客房走廊光線很暗,服務生個子高,紀翹看不清他輪廓,但聽見對方笑了笑:「小姐,這不是英文,是希臘文。」
紀翹捏著便簽:「噢,那是什麼意思啊?」
「unreanable。」
不切實際?不可理喻?
不管是哪個意思,都有點出乎紀翹意料,他在後腰處這個紋身,她看了幾遍才看清。一早上起來,祝秋亭已經走了,紀翹坐那兒根據回憶寫出來,還以為記錯了。
但紀翹沒再關心這個,她蹙了下眉,抬眼試圖看清服務生的臉:「謝謝——」
他的聲音、語調,紀翹莫名覺得熟悉。
但服務生卻推著餐車,掉頭離開了。
走了幾步,這背影又停下,輕笑了笑:「如果是別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