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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話音剛落，鼻子上就被狠狠砸了一拳。

區勛的鼻子下離開流出了兩條猩紅，他整個踉蹌往後退，鼻子下的血一滴滴地落在地上。

一直在門外猶豫進不進去的小楊，終於沒忍住驚慌地跑進去，&ldo;對不起對不起，裴醫生，我們也是沒有辦法。姐姐死的太冤枉了…我們真的是沒有辦法了…姐姐很辛苦，真的很辛苦…好不容易熬出來了，就那樣被人害死了…他們本來就要陷害你的啊！但是你是裴家的少爺！最後肯定有人替你出頭，會查清楚的…是孟鄢倒的鬼。那個王強弄傷你的手，當時我們也被嚇到了我們也沒想到…&rdo;小楊說道最後已經泣不成聲：&ldo;對不起…對不起…所以後來他要害你，我也一直盯著，想給你作證，不想他們再害你了&rdo;

裴之晟將視線收回，唇抿如刀，握緊的右手仍然有著微微疼痛，身上血液慢慢燃燒起來。

&ldo;即使當時手術的成功率只有1，只要上了手術台，就是一次機會。你們所謂&l;懲罰&r;的方式，只是犧牲了另外一個人的性命。尊重生命，我以為是在我們立誓當醫生那刻開始，就刻在心裡的。歐醫生，剛才那個孩子，拜託你了。&rdo;

裴之晟說完轉身，只留給他們一個挺拔冷硬的背影。

區勛眼神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，按著小楊的肩膀，眼神黯然，&ldo;我以為這一拳是因為我害了他，結果到頭來他想的是別人。主任之前說我還差這個師弟一截，我當時挺不服氣的，現在看來，真是這樣吧。&rdo;

&ldo;區大哥…你不要這樣…如果不是為了姐姐，不要這樣說自己…夠了夠了，是我，是我在裴醫生水裡加了安眠藥和蜂蜜…要有罪，也是我！根本不是你&rdo;

&ldo;我已經申請了這次去瀚南山區的支援隊伍…可能要去一年，或許兩年，或許更久。罪，應該由我來贖。傻姑娘，別哭了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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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寂靜深黑，她按照肖然的叮囑，上了這輛破舊的鐵皮火車，據說從北疆那邊來的，一車的退役軍人，在桐城停靠15分鐘。

其中一位軍官接應了她。

車廂里悶熱卻安靜。她穿著普通的t和牛仔褲，頭髮扎了起來，鴨舌帽掩住了她的長相。

腦中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，肖然走近她，在她的驚訝中輕輕將她擁入了懷裡。

他竟然在輕輕啜泣！

那刻，心臟跳得劇烈，有種疼痛從胸口處蔓延至了全身，她驀得感受到了他內心的隱忍：姐姐，姐姐。

聶雲深雙手捧住臉頰垂眸，深深吸了口氣，然後笑得很澀。

相信肖然。

這是裴之晟上次離開時說的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