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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絮伸手揉了揉自己腫脹酸澀的太陽穴,溫聲細語,「最近工作太多,有些疲倦。這點你們當醫生的應該深有感觸啊!從手術台上下來,席地而睡不是很正常?」
對於醫生來說確實很正常。可問題是南絮不是醫生,她是律師。
男人雙手抱臂,「錢是掙不完的,何必這麼拼命?」
女人攤攤手,故作無奈,「不拼命不行啊!不好好打官司,就得回家繼承家業。我對做生意又不感興趣。」
夏君岱:「……」
「口水擦擦。」他冷聲提醒。
南絮:「……」
南絮面上一囧,下意識伸手去摸嘴角。
卻發現嘴角乾乾淨淨,什麼都沒有。
夏君岱是故意在逗她。
她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。
可對方一臉無辜,實在欠扁得很。
這傢伙有些時候幼稚起來就跟個孩子一樣,總要逗逗她才過癮。就像那天幫她挪車,明明開出庫位就行,非得自作主張把車開出車庫,汽車尾氣噴了她一臉。她現在想起來都想揍他一頓。
南律師大人有大量懶得跟他計較,「你門診結束了?」
「不然你以為我有時間坐在這兒聽你廢話?」
南絮:「……」
這人是不是不會好好說話了?
只要一開口就夾槍帶棍的,語氣惡劣。
男人聳聳肩,不耐煩地問:「說吧,找我什麼事兒?」
南絮從包里翻出信封,「嫻嫻讓我把這個還給你。她說你倆還沒那麼熟,沒必要。」
夏君岱:「……」
「這是給孩子的。」
「錢是給孩子的沒錯,可人情是記在大人身上的。」南絮話鋒一轉,直接嗆他:「夏院長財大氣粗,一出手就是大幾萬,嫻嫻她也不敢收啊!」
南絮:「……」
夏君岱倒也不意外,轉手就接了信封,放進白大褂衣兜里,「我再財大氣粗也比不得南律師,令尊可是直接給我甩支票的。」
南絮:「……」
南絮沒想到這段陳年舊事夏君岱還記得。
當年兩人談戀愛,老父親南橋不喜夏君岱,嫌棄他花心,怕女兒被騙。確實跟狗血電視劇里的橋段一樣,直接拿錢砸他——一張沒填數額的支票,金額由夏君岱隨便填,就是想讓他離開南絮。
夏君岱沒收,把支票原封不動退還給南橋,平靜地說:「除非南絮自己甩了我,否則沒人能讓我和她分手。」
大四畢業前夕,南絮真就親自甩了他。
兩人那段過往輕易觸碰不得,一碰誰都不開心。
南絮臉一沉,反諷:「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,沒想到夏院長還記得這麼清。」
「必須記清啊!你也知道我這人睚眥必報,你最好離我遠點。」
南絮:「……」
「你放心,我也不想往你跟前湊,我本想讓護士轉交給你。可她好像覺得我在賄賂你,不敢幫忙。」
「那是我們護士敬業。」
「所以你該給她們加工資。」
「工資是公司發的,我可加不了。」
「太子爺是白叫的?」
夏君岱:「……」
「我這個太子爺混吃等死,遊戲人間,我爺爺大權在握,他才是能說話的那個。」
南絮:「……」
呵呵,這人對自己的認識還挺到位!
大學那會兒這位爺就是這副德行,花花公子一個,成天不學無術,專門遊戲人間,女朋友換了一個又一個。就是以此來表達自己對家裡人逼他學醫的不瞞。
南絮直到現在才後知後覺地明白夏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