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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以來,她信任夏君岱勝過她自己。況且她相信夏君岱也絕對不會讓她出事。
堰山區因堰山而得名。山不高,卻是當地的名山,是人們休閒遊玩的好去處。
a大老校區就在堰山,南絮讀了四年大學,沒理由沒爬過堰山。
她第一次爬堰山就是和夏君岱一起爬的,夜半三更,他在山頂給她放了一整個夜空的煙花。
那是南絮這輩子見過的最美的煙花,遠遠勝過一切的煙花展。
凌晨四點,山腳空無一人。
兩人徒步上山。
樹木蔥茂,周圍靜謐無聲。
台階一側安了一排照明燈,燈柱筆直,燈具形狀是可愛的天鵝,燈光微黃暈暖。
光暈輕輕籠罩住兩人的身形,狹長的影子照在地上,靜謐如畫。
六月,白日炎熱,凌晨卻格外清涼。越往上風聲越大,蕩滌的山風吹拂,樹木嘩啦啦響在耳旁,仿佛有人在夜半高歌。
這一晚上南絮的情緒都不太對勁兒。時好時壞,暈頭轉向。
此刻濤聲陣陣,山風一吹,她的內心漸趨平靜。心中那點自欺欺人的偏執,那點未經深思的衝動也徹底被風帶走了。
她清醒如常。
她執業至今,大大小小的官司打了不少,從未有過失誤。清醒是常態。
曾經為衝動買過單,此後才會更加清醒謹慎。
那個約定就讓它過去吧!
他們早已過了衝動的年紀,誰都沒必要守著一個不可能實現的約定原地踏步。人應該往前看。
堰山一共1588級台階,一口氣爬完不現實。
兩人爬到一半,停下休息。
夏君岱及時遞上一瓶礦泉水,替她擰開了瓶蓋。
南絮驚訝問:「這水你什麼時候買的?」
夏君岱說:「剛從山莊出來就買了。」
她完全沒注意到。
路燈不堪明亮,南絮的心思全在腳上,壓根兒就沒注意過夏君岱。
也就是說他拎著兩瓶礦泉水爬了這麼久。
南絮這些年工作忙,疏於鍛鍊,爬一半就吃不消了,直喘粗氣。
額頭滲滿汗珠,累得夠嗆。
反觀夏君岱,他倒是一點感覺都沒有,連大氣都不帶喘一下的,一身輕鬆。
男女之間的體力懸殊,差距巨大。
南絮忍不住想,如果夏君岱真是壞人,在這空無一人的山裡,她估計會死得很慘吧!
夏君岱靠在燈柱旁,夜風灌滿褲管,一身清寒。
他擰開自己那瓶,喝了兩口。見南絮盯著她看,不明所以,「看什麼?」
南絮握住冰涼的瓶身,淡淡笑了笑,像是在開玩笑,「我在看你是不是壞人。」
夏君岱:「……」
他只覺好笑,抿唇反問:「你第一天認識我?」
「我不是第一天認識你,但好像總看不透你。」
「南絮,應該說是我看不透你,你身上究竟藏了多少秘密?」他屈起一條長腿,皮鞋抵在石板上,語調不疾不徐。
話說得隨意,可幾分探究,幾分關切,幾分執念,不得而知。
南絮呼吸一顫,長睫一動不動。
她下意識捏緊手機,什麼話都沒說。
半晌,她聽到他的聲音,「我不是好人,但沒對你壞過。如果有,那也是假壞。」
一次次的試探,忽視,冷漠,惡語相向,都是假象。這背後隱藏的是他一次次的患得患失和不甘心。無非就是固執地想要尋求一個答案——證明在這段偏執的感情里,他不是一個人。
「南絮你太狠了。分手那麼乾脆,連理由都那麼敷衍,一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