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倘若真的被扣了頂綠帽子,且不說他心中介不介懷,臉上總不會光彩到哪裡去。
於是我腦筋飛快,轉向道:「她跟我關係也不大啊。她就是我在陰冥邊邊上撿回來的。」
他似乎是半信半疑,挑眉道,「哦?」
「就是這麼回事,有,有什麼奇怪麼?」撒謊老字號的我理當不應結巴才是,「很久很久以前的某一天,陽光明媚,萬里無雲,我從陰冥經過,然後聽到一聲啼哭。我跑過去一看,誒呀,一個襁褓中的小嬰兒被丟棄在那裡,真是太可憐了,我估摸著因為陰冥封印,所以她的親人都不在了,所以我就把她撿回來,給她飯吃給她衣穿,就這樣長這麼大了。」
果然錯漏往往不在重點:「陰冥何時有陽光了?」
「那、那大概是……大概是我記錯了,畢竟這些不重要的細節誰會記得那麼清楚。」我脖子一硬,「反正就是這麼一回事。」
閻恪沒搖頭也沒點頭,我提溜著的心一直懸著,卻見他居然笑了,「我還以為……」
我哈哈一聲,故作輕鬆道,「要不然你以為我出軌了?誒,好歹我孟宜,要出軌會注意做好安全措施,一般都不會留下隱患的……」
閻恪卻不笑了,他偏過頭去,看滿天星子灑落銀河,那樣黑的夜色反而襯得深邃如洗,「我只是以為,她是我們的孩子。」
這話在涼風中淡淡滌散,好像多麼不經意的一句,卻直往我頭顱一擊,往我胸腔上撞去,撞得地動山搖,天崩地坼,使人振聾發聵,失去意識。
很快我從山洪中得以狼狽逃脫,我輕笑道,「別傻了,那孩子不是幾百年前就沒了,你親眼看到了的。」
第8章 神仙&土豪
這夜晚沁涼,蚊子卻也不少。我抖了抖腿,一面催發真氣,打了個呵欠,「不早了,你也早點休息吧。」
孟阿諛叼來了小板凳,我依著瀟瀟坐下,一面繼續給她灌輸真氣。到第二日天色將亮時,再把她放回床上,準備做飯,日復一日便都是這麼過來的。
不知是何時再沒有說話。天光破開夜色,我猛地睜開眼,還坐在陽台上,卻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。
我心裡懊惱了下,把瀟瀟抱起來進房間放到床上,卻居然沒有意想中的腰酸背痛,反而一身清爽。
面煮好後,瀟瀟睡眼惺忪地下樓來,「媽媽,昨天我做了個夢。我夢見自己睡在樓頂的小搖籃里,但是你不在,只有閻叔叔在旁邊,他就給我講故事,他講的故事可好玩兒了,可是後面的我一起床就想不太起來了……」
我愣了一下,廂房的轉鎖突然旋動,閻恪從房門出來,下巴隱隱青茬,頰側幾個凸紅的包若隱若現。
我大概有些明白了,明白之後便有些恍然。
閻恪從來便是這樣,但凡他要為你做點什麼,他也不動聲色。要不然,就是乾脆一分的好,也總要事後破壞掉,教你覺出十分的壞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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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爹是個土財主,用當今的時髦話來講,叫土豪。
或者打個比方說,我爹和九重天那堆養尊處優的神仙的區別,就是某山村煤老闆和某皇家上層的區別。
可他一根筋地想擠入貴族們的行列。所以聽說崐山派今年要招收弟子,硬是擠破了腦袋,砸了大把白花花金閃閃的東西,替我搶到了一個名額。
崐山歷來是天庭的附屬第一修煉學校,以往都是不對外開放,特別是虬眉老祖的弟子,那都是要經過重重考驗逐一篩選。今年額外擴招,據說是因為前屆高層主管貪污腐敗,導致經費緊張。
陰冥別的沒有,成堆的冥錢通幣。於是我順理成章地成為了這一屆,虬眉的唯一弟子。
我爹娘什麼都好,就是老不放心我一個人出門,到哪裡都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