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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身體是貔貅的,心卻是個兩千歲的芳華女鬼,一時之間在不同的身份模式下切換得有點懵。眼瞅著閻恪那張打趣的臉,下意識張口欲辯駁,一大滴口水啪嗒掉出嘴巴,落在閻恪的臉上。
他的臉色有些難看,我幾乎是反射性地作出反應,頭一低嘴巴一收,血紅大舌頭一攤,舔上了那張沾了口水的臉。
這下妥了,那滴口水是不見了,如今成了一臉的口水。
我登時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,一個後跟翻,蜷縮到了桌角落裡。
阿娘呀,我舔了閻恪的臉?!我連他的手都沒摸過我剛剛舔了他的臉?!
閻恪顯然也頗意外,整個人怔在那裡,懵住了。片刻卻低低笑出聲來。
「如今凡間已是春意盎然,看來也該給小白找個相好了。」
第16章 神仙有性
我在元風殿一呆便是數月,起初我還不甚清楚閻恪到底受了什麼傷。他身上毫無痕跡,臉色卻一直沒什麼血色。
有一日明玉仙子前來探望,我這才知道他受傷的緣由來。
說來,這竟也跟我們前頭的吵架息息相關
歷經我那一屆擴招,本來崐山的虧空算是虛虛補上了。但虬眉炒掉了幾個主管,整頓了一番,卻發現崐山的收支仍舊是個黑洞。
這事徹查下去,竟查到了閻恪頭上。
閻恪是個怎樣奸賊的人?
他吩咐人下山採辦,拿了一百兩銀子非要人買二百兩的東西,買回來之後又懷疑人家錢的來路,順藤摸瓜摸出了一堆的贓物。
而他這般精明的人,竟然崐山財庫空虛,樁樁件件證據都直指他暗箱操作,作了內鬼。
當時虬眉大怒,卻也半信半疑。但面對人證物證俱在,不代表崐山的其他道人也會如此。
閻恪雖是極好九重天的太子,但崐山一向獨立於六界之外,是不受其管轄的,也就不會懾於其淫威。
虬眉折中之下,答應給閻恪半個月時間,查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,自證清白。
閻恪一面不動聲色繼續修道,另一邊暗地查證,終於發現了青眉道長身上的蛛絲馬跡。
這位道長是崐山上歷來有些名聲威望的。他白手得道,修為極高。虬眉平日不管瑣事,所以他算得上崐山的有實無名的當家,平日面目嚴肅,正襟危坐,最是威嚴。
閻恪他們查到,他在人間有一處府邸,每月圓之夜都會前去。那府宅周身設了術法,除了特定的人皆不可入內。因而他們摸索跟蹤監視數日,苦無證據。
眼見著虬眉寬限的日子就要到了,我也只能替他干著急。
這件事我本來是不知道的,見著閻恪整日往山外跑,我還想著他是不是跟著去什麼不該去的地方。
我質問他他便又要苛責我,說我不必管旁人的閒事。
他也真傻,他的事對於我來說又怎會是閒事?
我假裝睡著,等半夜也跟著溜出去,總是跟到一半又被發現,眼睛一花,他們已經跑得沒影了。
我只好挑戰迂迴路線。
跟閻恪一塊去的有個叫燕洪的,那時正看上了我的狐朋狗友司鸞。我跟他磨了許久,最後做了交易,不在司鸞面前詆毀他興許還會說上三兩句好話,他便告訴我這些事由來。
原來他們每日並不是去什麼煙花柳巷,是去跟蹤青眉的。
我明面假裝什麼都不知道,暗地裡再打聽案情的進展,得知虬眉寬限的日子馬上便到了,他們最近卻毫無突破。
我在那府宅周圍盤桓數日,無意間發現,除了青眉,有個女子在府中深居簡出。
有一日,我逮得一個時機,那姑娘來了葵水痛得不行,出門找大夫診治。
我靈機一動,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