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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麼多年了,我已經深諳的一個道理就是,人往往只相信他所想要相信的,這時候的解釋一般都是浪費口水。
這當然也不能怪誰。連瀟瀟她們老師都說,論點要有論據的支撐。沒有事實的辯解,你當然不能怪天平傾向情感的一端。
閻恪眼睛裡的光飄搖了一下,他的面色看起來很蒼白。他的手在身側微微握了握拳,「以後,儘量少同她見面。」
這是怕歷史再現了。我失笑,爽快答應,「成。我以後一定看見她都繞著走。」
閻恪看著我笑,面上無波無瀾,看不出個怎樣的情緒。
我無奈,怕他不放心,儘量與他寬心道,「你別這樣看我,凡人還三十年換個代呢,這都過了一千年,就不准我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麼?」
他似乎是動了動嘴唇,但是沒有說出話來。
我繼續說,「再說你們回了天宮,我便是想害她,也沒下手的機會不是。」
他一直不說話,我站得有些累,便繼續坐下來疊衣服,「你什麼時候走?若決定現在就回去的話,我可以幫忙收拾的。」
閻恪仍舊站在門口,這才開口說話,「你這麼想讓我跟她回去?」
「這是什麼話。」我理所當然地反問道,「難道你不想回去嗎?」
「如果我說是呢?」
「可是寧婉風都追來了,你要留下來做什麼?」我略著疑惑,大概忖了一忖,「也是,她畢竟算是犯第二回 了,你多生些氣也是應當的。」
「那,你是想讓我配合你氣一氣她呢?還是讓她知道危機感?」我其實不願意接下這單生意,但我估計這尊佛不是這麼容易送走的。我挑眉笑道,「也行吧,不過這可是另外的價錢。」
閻恪又一聲不吭了。許多時候,他這個樣子都叫我摸不透他。
我把所有衣服都疊好了,便起身去衛生間取毛巾牙刷。
閻恪突然大步朝我走了過來。他抓住我的手臂,我正要說話,被他拉入懷中。
這大概是我們重逢以來第一次離得這樣近。
外面下著雨,他的身上還沾著雨水,有些冷。
我又觸及到那夜的惶恐和不安,身上不自主地顫動了一下。他的手臂圈得很緊,我貼在他的胸口,聽見他胸膛的起伏。
心間浪潮退去,我輕輕掙了掙,找回輕鬆的口氣,細聲問到,「寧婉風來了?」
閻恪愣了愣,似乎是不意料我問出這句話。
我趁著這空當站離了他。
閻恪沉了沉臉色:「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樣。」
我柔和地問,像一個聽故事的人,「那是怎樣?」
也許他察覺到了我語氣中的疏離和陌生,徒然地看著我竟然沒有說下去。
「咚咚咚……」敲門聲打斷了這陣對視的沉默。
「你等一下。」
我越過他走到門口,竟然是胡文明。
「瀟瀟媽媽,東西都收拾好了?」
我有點意外:「嗯,快了,您怎麼還來了?」
胡文明道:「我想著你這麼多東西也不好拿,正好我有車,來幫忙接下……」
從醫院回來前,我又遇見了胡文明,他聽說了金灣鎮的事,我無意間提起提起正要搬家的事,他便提議說可以搬到他們那兒去住。
我有點不好意思,畢竟同他也不是很熟稔:「不用麻煩您的。」
「不會,我也是今天下午休班,閒著沒事。」
背後閻恪突然開腔:「閒著沒事可以多去看看病,我聽說現今醫患關係緊張得很。」
這語氣聽起來可不大友善。
我轉頭見他臉色黑著,忙打圓場道,「這位是瀟瀟之前的主治大夫,你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