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頁(第1/2 页)
這天晚上,我們倆就在相互的諷刺和毆打中度過了一夜。
翌日我醒來時,是躺在地上,被紅英推醒的。
紅英扶過我,又左看看右瞧瞧我有沒有缺胳膊少腿,「娘娘,您怎麼樣?怎麼睡在地上?您這身上怎麼都是紅痕,是不是,是不是殿下他欺負您了?」越說到後面嗓門越大,直說要去告狀。
我拉著她的手站起來,擺擺手,全身酸痛,「你這丫頭,還不消停點兒,你看看我昨晚上被折磨成什麼樣子了。」
我揭開衣領瞟了一眼,脖頸子上被閻恪勒出了好幾道印子。
紅英驚呼,「您身上怎麼都是紅印子?」
我正擰了她一把叫她小點兒聲,一個嬤嬤領著群仙婢魚貫而入,我被扒拉洗漱完,又被推著去敬茶。
經過後園時,聽見兩個仙婢偷偷碎嘴,說她們殿下在榻上如何如何男人。
男人?
我憶起昨天那一架,跟我一介弱女子動手,他算什麼男人。
--------------------
作者有話要說:
昨天忘了更啦,所以今晚上應該還會再更一章?咳咳咳……
第37章 鬼姑娘·挨罵
這天我被推著見過了各個陌生的天宮長輩,落跑陰冥一事就這麼被耽擱了。
天妃是個氣質出眾的婦人,遠遠一眼就覺得雍容華貴,保養得極好,半點看不出閻恪是她生的。她始終如一地面無表情,我想起六界古書記載,有女子千年不展笑顏,半老徐娘的年紀仍如豆蔻少女,現在看來這興許是真的。
直到她對上門造訪的侄女兒笑出月牙兒,我才明白她只是針對我。
總算捱到第三天,歸寧的日子。
天君派了車在門口等我,而閻恪從始至終都未露面。
我心想這天宮待得實在悶氣,使勁打包了許多六界送進來的珍寶,決計回去以後再也不來了。
眼見著行李和紅英被載著飛遠了,我對著元風殿的大門啐了一口,轉身上了天車。
天車的座輦有點高,我費了好大勁往上爬,趕車的車夫看不過眼,走過來虛虛扶了我一把。
我勉強上穩了,尷尬地端著架子正襟危坐,「多謝你了。」
車夫的嘴角微微一拉,淺小的弧度,被我不偏不倚地捕捉到了。
我納悶:」「你笑什麼?」
車夫面色無瀾,不經意往不遠處的仙女仙衛瞟了一眼,把目光落在我的腳邊,「娘娘,可以出發了麼?」
我連忙收住抖著的腳,強裝鎮定擺擺手,「走吧……」
車夫跳上車子,雲錦風車悠悠遠去。
當是時,我坐在車子裡,看窗格子外的雲朵兒一卷一卷,尋思著這親事真是結的糊裡糊塗,閻恪說變臉就變臉,也不知道到底是搞什麼鬼。
昨晚上沒睡好,風吹得太舒服,我的眼皮直打架,心裡模模糊糊。
從天界到陰冥怎麼也得半個時辰。我眼皮還沒闔上呢,車一下子剎住了,外頭的光線灰沉,竟然就到了。
紅英跟我的行李尚還沒到呢,怎麼這麼快。
阿爹阿娘早在宅子門口等我,見到我,掩不住的歡喜。
沒見到閻恪的影子,又顯得很不愉悅。
我迴轉身看見車夫拉著車子移到道旁,遠處紅英也到了,躲在貨箱後縮著脖子不敢過來。
阿爹臉色很難看,我只好硬著頭皮,推說他太忙了。
秋寒站在後面,恭敬地行了個禮:「娘娘。」
我囁嚅著拉她的袖子,「秋寒,秋寒……」
秋寒退開一步:「娘娘,奴婢擔當不起。」
我有點泄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