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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正被嚇得措手不及不知道如何反應,頭頂傳來一陣抽搐的爆笑。
看著他捂著肚子笑得不可自抑,我意識到我又被孟銅錢耍了。
我憤然道:「喜歡我這麼好笑麼?我哪裡不值得人喜歡了?」
孟銅錢拭了眼角的眼淚,「這個問題很容易回答。」
「最簡單的法子,你試試挺胸站直,腿併攏,頭往下看,你看到什麼了?」
我皺眉,不知道這傢伙搞的什麼鬼,依言做了看了一眼,「腳。怎麼了?」
「怎麼?這還需要問怎麼嗎?」孟銅錢腳一跳,理所當然地道,「銷魂窟選姑娘進去之前,媽媽都會叫她們挺胸並腿,看身材。你再看看你,要胸沒有,一雙大馬腳,長得又矮,連銷魂窟的姑娘都不如,哪裡就值得人惦記了?」
我咬咬牙。
如果我的拳頭有神力,孟銅錢就絕不是骨折這麼簡單了。
晚點趕來的秋寒救了他一條狗命。
「小姐,對不起,我來晚了。」
我覺得有些奇怪,秋寒歷來是守時的。
「不晚,」我牽過她的手,「你上哪兒了?」
秋寒道:「我睡過頭,起得遲了。」
我不著痕跡地替她撣去髮鬢的草屑:「那咱們走吧。」
陰冥有草木的,只有一個地方。
孟銅錢開始催,「走吧,吹燈會早開始了。」
我不經意地道:「乾脆別去了,明兒還有一場呢。咱們去會館玩去。」
前頭的秋寒腳下一頓。
孟銅錢擺出一副懷疑的表情睨著我,「你確定要去嗎?你連宮商角徵羽都分不清,你確定你不會睡著麼?」
某人曾經說過同樣的話。
我猶豫了下。坐著流口水的樣子可不大好看。
秋寒突然開口:「筒子樓那邊也開張了,不如咱們上那兒玩兩把?」
我看了她一眼,想了想:「那好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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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陰冥也開始附庸風雅,學人間那些風花雪月。
相塗河上建起一座座的吊腳樓,和水榭亭台相連,瞧著別有一番風韻。
然而性質是並沒有變的。
此時我正坐在其中一座的椅子上,旁邊放著茶水點心,圍成一桌打葉子牌。
孟銅錢輸了錢,開始燥郁,非怪周遭的環境太吵鬧影響了他的發揮。
我跟秋寒靜靜地看著他鬧騰。他最後居然揮手叫來了老闆娘,問有沒有唱小曲兒的。
老闆娘說今日客人太多,唱曲的業務繁忙。不過新來了位琴師,技藝十分精湛。
老闆娘拿著傳音瓮,喚道:「景哥兒,你過來一下。」
秋寒摸牌的手一頓。
孟銅錢也發覺了:「你怎麼了?」
「沒事。」秋寒搖搖頭,催他,「到你了。」
垂下珠簾,有人入內來。
簾來人是位身長七尺的小哥,面容乾淨俊俏,齒白唇是透明色的。是人間的魂魄。
他放下琴,盤腿而坐,琴弦在他指尖撥動,琴音如行雲流水,淼淼煙波,娓娓道來。
我不通樂理,這是大實話。這曲子前調一起,我卻覺得有些耳熟。
隨著樂調起伏,果真是我熟悉的曲目。
而琴師的目光,時而不經意地朝這邊飄來。點點落落。
更加證實了,這中間有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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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要說:
作者:這章閻恪怎麼沒出場?
孟宜:他在睡覺
第44章 神仙·桃花
曲終收撥一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