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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屋子人頓時傻眼了。
大家從來沒見過,一個大活人給一條狗做人工呼吸!
周書揚第一想法是:臥槽!會不會得狂犬病?緊接著又想:我的媽呀,髒不髒?
司徒越毫無顧忌,給動物做人工呼吸亦是大學時學過的一項技能,雖然不到萬不得已就不用,但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,鵬鵬的生命體徵愈來愈弱,得先讓它恢復自主呼吸和心跳才行。
人工呼吸配合胸腔按壓,足足用了五分鐘,鵬鵬動了動,司徒越趕緊再聽心跳:有了,馬上開出藥方,而後衝進藥房配藥,給鵬鵬輸液。
姚老太淚眼婆娑地看著鵬鵬,一遍又一遍地撫過它雪白柔軟的皮毛,哽咽道:「鵬鵬啊,不要扔下我,鵬鵬,鵬鵬……」
周書揚鼻子有些酸,司徒越則一直沉默,臉上沒什麼表情,王圓圓早就哭了,店裡的氣氛異常壓抑。
滴答!滴答!滴答!
晶瑩剔透的液體順著輸液管,緩緩流進鵬鵬的身體,所有人都在心裡默默祈禱:讓它好起來吧,讓它好起吧,這個老太太實在太需要它了。
三個鐘頭後,所有的藥品全部滴完,期間鵬鵬曾睜開過眼,大家都以為奇蹟出現了,但鵬鵬只是看了眼姚老太,眼神黯淡無光,很快又閉上,之後再也沒有動過一下。
司徒越本想再加點液,他走上前,摸了摸鵬鵬,涼了……
他心一沉,微不可查地嘆口氣,抄起聽診器聽了聽鵬鵬的心跳:停了……
「大媽……」他不知該如何開口說出這個事實,深吸口氣,沉聲道:「鵬鵬它、它不行了。」
姚老太緩緩抬頭,看了司徒越片刻,輕輕點了點頭,說:「哦……」
她轉向鵬鵬,把頭深深埋在白糰子中,雙手抱緊它,肩膀一聳一聳,片刻後,嗚嗚嗚地痛哭起來。
陪同來的鄰居抹眼淚,王圓圓也跟著無聲的哭,司徒越和周書揚沉默地站在一旁,店內其餘人也都默不作聲。
這裡面有很多人也曾經歷過生離死別,然則今天看到眼前這一幕,心中俱是有些不忍,只覺胸口沉悶,難過至極。
姚老太哭了很久,轉而小聲啜泣,最後沒了聲響。
她從鵬鵬身上抬頭,朝司徒越說:「謝謝你,司徒所長,辛苦你了。」說著起身,走到前台,準備跟王圓圓結帳。
王圓圓為難地看向周書揚,周書揚道:「姚大媽,這次就不收您錢了,權當我們送鵬鵬一程。」
姚老太麻木地點頭,也沒心思計較這些,周書揚想了想,問道:「大媽,鵬鵬的屍……遺體,您打算怎麼處理?」
姚老太搖搖頭,嚅喏著說:「我、我不知道,我沒想過。」
周書揚嘆了口氣,說:「這樣,我開車帶上您,到我家的那片山頭,找個風景好的地方,把鵬鵬埋了,您看好不好?」
姚老太點點頭,感激地說:「謝謝你了,周老闆,謝謝!」
「我也跟著一塊去吧。」司徒越忽道。
「好,那就一起。」周書揚說。
兩人抱著鵬鵬的屍體,先陪姚老太回家,拿上鵬鵬的窩,還有全部玩具,以及狗食盆和水盆,所有一切鵬鵬的物品,準備帶過去跟鵬鵬合葬。
姚老太每撿起一樣,都捨不得放進口袋裡,拿在手中看了又看,淚水不住朝外流,卻一句話都不說。
周書揚和司徒越耐心地等著她收拾好,繼而開車載她到了附近的一座山上。
濱海新區有很多青山,山上遍布楊梅樹,附近的村民都能分到一塊屬於自己的山頭。周書揚家的山剛好對著一個小水庫,背山面水,應該算是風景秀美的好地方了。
三人找到個合適的地方,司徒越拿起鐵鍬,一腳鏟下去,猶如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