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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書揚進得診療室,一屁股坐下,開始玩手機,哼唱卻沒有停止,司徒越怔怔端詳他的眉眼,片刻後起身,把門關上,站到他身旁。
「幹嗎,所長大人?」周書揚終於有所察覺,不解地看他。
司徒越揉了揉他的頭髮,笑道:「你唱得很好聽。」
「那是,別摸我頭!」周書揚躲開司徒越的手,洋洋得意道:「我大學時還參加過校園歌手大賽,拿過第二名呢。」
「哦?這麼厲害?」司徒越躬身,吻了下他的臉龐,說:「今後晚上睡覺的時候給我多唱唱,免得我失眠。」
「你以為是催眠曲啊!」周書揚玩著手機,嘲道,「唱歌哄你睡覺?那你得管我叫爸爸。」
「嘖……」司徒越拍了他一巴掌,臉上難掩笑意,斥道:「怎麼說話總是這樣,沒個正經。」
「你不懂,這叫放蕩不羈。」周書揚不以為然道,「小零們都喜歡,跟他們待久了養成的習慣。」
司徒越眉毛稍皺,剛想「懲罰」這混小子,就在這時,敲門聲響起,王圓圓喊道:「所長,有看病的客人。」
司徒越立即起身,整理下褲子,過去把門打開,就見大廳內站著對男女,看起來似乎是夫妻,女人懷裡則抱著一隻狗。
那狗是條吉娃娃串,目測年齡很大了,男女則看起來四十歲上下,穿著打扮俱是得體,想來經濟條件應該很好。
他們的神情有些沉重,但並不焦急,兩人進到診療室,按照司徒越的指引,把狗放在診療台上。
「它怎麼了?」司徒越開始問診,一邊準備初診器具。
「情況不太好,醫生。」女人聲音里透著隱隱的難過,卻兀自鎮靜道:「已經一周沒怎麼吃東西,只喝水,腿腳發軟,精神也不夠用。」
司徒越翻看病犬的牙齦、眼瞼,又聽心跳,接著把溫度計輕輕插入其肛|門內,狗狗很乖巧,沒有掙扎,精神十分萎靡,反應略顯遲鈍。
等待中,司徒越道:「這犬的年齡應當不小了,具體幾歲?」
「十五歲。」女人答道。
司徒越:「疫苗每年都在做嗎?」
女人:「每年都做,六聯和狂犬。」
「驅蟲呢?」司徒越又問。
「每個月一次,用的福來恩犬心保。」女人道,「平時吃進口狗糧,再適當餵些肉,零食很少吃,每天都有吃水果……」
女人的修養很好,說話井井有條,司徒越猜測她的工作應當不錯,甚至可能是某家公司的高層。
司徒越很喜歡跟這類客人打交道,他們往往更明事理,敘事清楚,接受能力快,做決定也果斷,溝通過程中能節省很多精力。
測試時間到了,司徒越取出體溫計,先看看上面沾染的糞便,顏色和狀態正常,繼而又查看體溫,亦是正常,病犬並未發燒。
沒有腹瀉,沒有發燒,不似病毒感染,但狗狗確實已經病入膏肓,再聯繫口腔及眼瞼有貧血現象,心跳紊亂,司徒越心下一沉。
「做個生化檢查吧。」他道。
「好,做吧。」女人簡潔明了道,沒有問價格。
司徒越還是朝他們說了生化費用,畢竟五百元的檢查費不是人人都能接受,女人聽完,依舊點頭道:「可以,做吧。」
司徒越取來注射器和碘伏,問道:「狗狗叫什麼名字?」
「它叫小q。」女人輕聲說。
司徒越嗯了聲,用橡皮筋綁定病犬的右前肢,找到靜脈血管,塗擦碘伏消毒,溫柔地說:「小q乖,很快就好。」說著把針頭快速插入,小q輕哼一聲,沒有掙扎。
二十分鐘後,生化結果出來了,司徒越仔細看了看,遞給女人,沉聲道:「白細胞正常,說明它免疫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