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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什麼叫角化?」周書揚問。
司徒越展示給他看,本該細嫩的腳墊覆著厚厚的角質層,猶如老樹皮,摸起來硬邦邦,粗糙不堪。
看著半死不活的博美犬,周書揚想了想,忽道:「我有一個預感。」
見他一臉諱莫如深,司徒越隱蔽地抓住他的手,捏了捏,柔聲問:「什麼預感,老闆大人?」
不知為何,周書揚把最後四個字聽成老婆大人,甩開他的手,小聲斥道:「單位里拉拉扯扯,你也不怕掉馬!」
「掉就掉吧,反正早晚得知道。」說著拍了下周書揚的屁股,笑道:「快說,到底是什麼預感。」
周書揚嫌棄地嘖了聲,說:「我覺得,這條博美犬的主人可能不會來接它了。」
「哦?」司徒越揚眉,周書揚便道:「不信麼?要不要打賭?」
「賭什麼?」司徒越道。
「若是我贏了,你讓我親一口。」周書揚說,「若是你贏了,我讓你親一口。」
司徒越失笑:「這有什麼區別?」
「嗯對,說的也是。」周書揚道,「那就賭誰上誰下好了。」
「嗯?什麼時候?」
「什麼什麼時候?」
「誰上誰下啊?什麼時候做?」
「做的時候做。」
司徒越:「…………」
「好吧,老闆大人。」司徒越如是道,「那就按照你說的賭好了。」
司徒越其實也隱約感覺到,博美犬的主人不會再出現,但周書揚已經賭了這頭,他只能選擇另一邊,反正結果對他來說無所謂,都是做嘛。
果不其然,及至晚上八點鐘,店鋪即將關門,博美犬早已輸完液,被放置在寄存處等待,犬主卻依舊沒有出現。
周書揚打發了小光和圓圓下班,又跟司徒越等到八點半,確認對方不會再來,便抄起店內座機,撥通男人留下的手機號碼,打開免提。
「喂,哪位?」電話那頭道。
周書揚看了眼客人資料,說:「張先生,這裡是揚越寵物診所,博美犬今日輸液結束,您什麼時候過來拿?」
「不是要五天嗎?」男人道,「先放你們那裡好了。」
周書揚不吃這套,說:「可以是可以,但您得先把費用預付了。」
男人說:「我人在外面有事,不方便過去。」
「沒關係。」周書揚說,「我加您v信,您直接轉我好了。」
男人:「…………」
電話那頭陷入沉默,繼而隱約響起低語聲,良久後,男人道:「今天的費用不是付了嘛,這樣吧,這狗我不治了,麻煩你們幫我扔了吧。」
周書揚:「!!」
「這樣不好吧,張先生。」周書揚不悅道,「好歹是條生命,我們怎麼可能直接扔掉?」
「哦,那就勞煩你們發發善心。」男人無所謂道,「你們可以接著給它治嘛,就當做好事了,反正我不要了,治好了你就賣掉,彌補醫藥費。」
周書揚無奈地看向司徒越,司徒越沉聲道:「張先生,這樣容易引起糾紛,就算您不想要了,也得來診所簽好放棄協議書,否者我們沒法接手這隻博美犬。」
「簽什麼協議書?」男人詫異道,旋即反應過來,提高音量說:「什麼意思?你以為我會再來找你們要狗?我是那種不講信譽的人麼?」
司徒越不客氣地說:「您說好晚點來接,但現在變卦了,已經不講信譽了。」
「怎麼說話呢!」男人蹭地火了,嚷嚷道:「小心我告你誹謗,污衊我名譽!」
司徒越:「隨便!」
「就這樣,反正我不要了。」最後,男人理直氣壯道,掛斷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