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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陵湛,不要聽信姜竹桓的任何話,施了禁術的人是我,這是無法逆轉的事,你要好好活著,小龍要好好活著,你們是我在世上最重要的人,如果出事,那我今天所做的事,全為白費。」
亦枝咳嗽不停,陵湛緊咬住牙,不讓眼淚落下來,他長得俊,這隱忍的模樣倒是亦枝喜歡的。
「我是為了騙你而來到你身邊,若是說起實話,你我或許連師徒也算不上,不用為我擔心,小陵湛,就當我是出去玩了。」
她像是在和陵湛開以前的玩笑,但亦枝每說一句話,就感覺身上的熱度失去幾分,她的胸口虛弱起伏著,喉嚨中的血腥味又漸漸濃重起來。
亦枝沒覺得自己可惜,能救回小龍一條命,她已經心滿意足。
陵湛是她徒弟,這幾年用的心血實在太多,兩人親如一家人,她也沒辦法忽視,只求他不要怪她做過的事。
亦枝躺在陵湛懷裡,忍受身上因寒冷而帶來的疼痛,在想該怎麼提起那晚上的事。於修者而言,元陽自是重要無比的。
痛苦讓她難以控制自己的思緒,如果讓她來選,她寧願死在秘境中,也不想弄成今天的狼狽。
她咬著唇,讓自己放平呼吸,嘴唇卻忽然一軟,亦枝眼睛微微睜大,她手攥緊,想推開他,但她終究沒做別的,隨了陵湛。
陵湛低吻她,臉龐都被淚水浸濕,他的手慢慢和亦枝十指相握,什麼也不說,像個傻子。
他咬破自己舌頭,把血送進她的口中,亦枝緩了片刻後,推了他一下,陵湛卻和她一起躺到了床上。
姜竹桓還在外面,她沒有修為來阻擋他的視線,這裡面發生什麼他都會知道。
亦枝的呼吸急促了幾分,卻還是開玩笑道:「你這就不對了,不能因為我說算不上師徒你就偷襲我,這是最後一次,以後不能做這種事。」
陵湛的聲音嘶啞道:「你不是一直在利用我嗎?為什麼會察覺不到我喜歡你?你死了我怎麼辦?我憑什麼照顧害死你的人?」
小龍還在熟睡,這周圍大概只有它是最無憂無慮的,連此時的亦枝都有些茫然說不出話,僅能靠全身的疼痛來提醒自己冷靜。
那晚的事,果然不能再提起。
「你還小,把師徒情當成別的感情,很是正常,你只是依賴我。」亦枝又開始咳嗽起來,她不由自主地蜷著身體,只覺五臟六腑都在攪動。
陵湛咬牙起身,要出去找姜竹桓,她又突然拉住他的手,邊咳邊道:「不要找他。」
她不想陵湛死所以才自願換命,姜竹桓如果再用陵湛的命來救她,那她相當於什麼都沒做。
陵湛半跪在床前,聲音顫|抖著道:「是我沒用,是我廢物。」
姜竹桓推門走了進來,他把陵湛推到一邊,手裡拿出一枚丹藥,餵亦枝吃下去,隨後又封她身上穴道,亦枝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。
窗外的光線淡下來,亦枝的額頭冰涼,姜竹桓為她蓋上被子,冷冷的視線看向一邊的陵湛,道:「哭什麼?被她寵壞了,不成體統,出去,我會告訴你所有的事。」
陵湛看向亦枝,他抬手抹去自己的眼淚,大步跟姜竹桓走了出去。
龜老子和韋羽小條待在一起,幾個人都不太敢靠近姜竹桓,只能看著他們離開。
姜竹桓當年就是來這裡找的陵湛,告訴陵湛亦枝全是在騙他,而後又教他修煉。陵湛對姜竹桓有敬重之心,一直稱他為姜師父。
但現在,即使是傻子也知道,姜竹桓不喜他到極點。
陵湛跟姜竹桓出了院子,看他停在前頭,便也停下了步子。
姜竹桓說:「她連用幾個禁術以命換命,對她身體損耗極大,沒人能在這種情況下治好她,除了你。」
「我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