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陵湛緊緊咬牙忍住疼痛,背部的火蛇在吞噬他的身體,燒至靈魄的痛苦不是人能忍受的,陵湛的手指破了,嘴角同樣流出了血,衣服血跡斑斑。
姜竹桓早就和他說過結局,他會死,他也願意把自己這條命給亦枝。
陵湛吐了好大一口血,暴漲的靈力在他的經脈中快速流動,靈火煉著他的經脈,不斷擴大。
他渾渾沌沌,腦子僅剩下的念頭是想她活著。
一把劍突然從上狠狠刺穿他的胸口,陵湛猛地摔倒在地,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,他看著拿劍冷眼站在一旁的姜竹桓,疼痛伴隨著一幕幕從沒遇見的畫面浮在他心頭。
姜竹桓安安靜靜的,任誰也看不出剛才動手的人是他,他的手再次舉起劍,刺進陵湛的心臟。
劍刺入身體所帶來的劇烈疼痛把陵湛腦子裡所有的畫面都打散開來,碎片化的記憶讓陵湛腦子鈍痛。
火吞噬著向外蔓延,未產生半點灰燼。
縱使到了現在這一步,陵湛也只以為這是姜竹桓必須該做的。
一切都是為了讓她能好好的。
陵湛胸口流出的血融入大火之中,他慢慢閉上了又沉又重的眼皮,四周的火勢陡然增大,爬上了姜竹桓的身體。
姜竹桓抽出插|在陵湛胸口的,知道自己最後的結局只有一個。
他的胸口慢慢破開一個大洞,靈力在往陵湛的身邊聚攏,一道刺眼的光芒從天而落,照在陵湛的身體上,在重整他的每一個部位。
姜竹桓踉蹌兩步,跌倒在地。失去庇護的他已經沒有多餘的逃跑機會,但他沒有驚恐,甚至忽地笑了一下,讓人下意識便覺得恐怖。
他不想陵湛擁有和她在一起記憶,以亦枝的心軟程度,不可能會對徒弟的示愛視而不見,他不想看著她喜歡上任何一個人,僅此而已。
只要陵湛的靈魄全部歸位,她的醒來,也用不了多長時間。
……
姜家的這把火燒了很久,範圍波及極廣,禁地處的光亮從未滅過,靈火沒帶來任何骯髒的污物,但人照樣撲不滅它。
燒到最後,整個晚京城的人都只能搬離故土。
在燒了快十年後,這附近甚至成了一處名地,只不過普通人一碰火就灰飛煙滅,只有少數幾個修士會到這裡探探有什麼絕世寶物。
魔君消失了十年,而姜蒼不知道出了什麼事,作為準宗主十年來也沒回過一次姜家,姜夫人和姜宗主擔心許久。
兩者都是稀奇事,有人說姜蒼跟著姜竹桓歷練去了,也有人說他們其實遇上魔君交戰,誓死抵抗魔君,兩敗俱傷,而他們早就不在人世,但大多數人都在猜從天上降下來那道光芒,跟姜蒼脫不了關係。
各種各樣的說法數不勝數,直到有一天晚京的火突然滅了,那道刺眼金光也消失不見,蜂擁而來的各大修士擠滿了周圍的空地,滿懷期待能見到什麼寶物面世,發現裡面什麼都沒有時,還不相信,搜尋好幾月後,這才悻悻而歸。
一個虛弱的白髮女人帶著一個調皮小孩出現在附近,她靈力很高,牽著小孩,慢慢進了禁地。
地上的土靈力豐厚更甚從前,但光禿禿的地面寸草未生。
小孩肉乎乎的身體抱著她手,可憐巴巴說:「姐姐我困了,不想在這裡待著,你說過只看一眼,我們該走了。」
「離殊,不許撒嬌,你太重了,我抱不動你,」那女人嘆氣,又咳嗽兩聲,「走吧。」
小龍看著不大,但重量是實打實的,本體都已經有半間屋子長。他高興極了,走在前頭牽著她,而她回頭看了一眼,搖搖頭,好像真的只是來看一眼。
亦枝身體並不是很好,她已經躺了十年多,剛醒沒多久便來這邊,最後什麼都沒看著,發現連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