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脩元半跪在她面前,獻上手裡捧著的東西,道:「望副使戴上這珠串遮掩氣息。」
陵湛身上的不高興越發強烈,亦枝隱隱察覺到了他想做什麼,脩元垂眸不說話。
她頓在原地,陵湛忽然大步上前拿走脩元手裡的東西,戴在亦枝手上。珠串剛戴到她手上就化為淡影隱入她手腕,摸不到,只能看個模樣。
和魔君施的術法有些相像,但遠遠不及魔君。
陵湛拉著亦枝往外走,惱怒道:「戴就戴,磨磨蹭蹭耽誤時間,你才出山洞,身體又不好,是怎麼跑到這裡閒逛的?不要命了?」
亦枝跟他離開,臨走之時回頭望了一眼脩元。
脩元依舊跪著,看不清表情。
他知道魔君的一切,也了解她的性情。
陵湛有些惱火了,回到院子時心情都沒好。他以為她是心情不好出來走走,沒想到是跑來找這個野男人。
憑什麼?她自己都說過讓他別靠近那男人,又給他食言,他以後再也不信她了。
亦枝看著陵湛的背影,突然從後抱住他。
陵湛身體一僵,語氣硬邦邦道:「別想讓我原諒你。」
「陵湛,我想一個人靜一靜,」她嘆聲氣,「我不想騙你,今天我已經去找過姜竹桓了,怕你厭煩察覺到別的,所以才不敢回來。」
「你和他……做了什麼?」
「沒做什麼,只是我心中煩亂而已,」她靠著他的背,「一天就好,一天之後我就回來。」
第47章 做客
亦枝的額頭靠著陵湛的後背,聽他心臟跳動的聲音。
人一旦起了疑心,腦子就會變得活絡,亦枝很聰明,她從來就不會錯過任何有用的消息。
陵湛魂魄不全,她從一開始就知道,要不然也不會為找無名劍花那麼多功夫。就算姜竹桓和陵湛二人真有關係,對她也沒什麼大不了,畢竟到底不是同一個人,怪就怪在姜竹桓的態度。
亦枝冷靜地整理思路,她在想另一個可能。
姜竹桓一定知道什麼。
陵湛突然問:「剛才那個男人,是不是和你,有那種關係?」
亦枝頓了頓,搖頭道:「沒有。」
她說想要一天靜靜,說得認真,陵湛沉默了好很久,才慢慢應出一聲好。
如果他沒有緊抓著她的袖口不放,亦枝或許都覺得他要變個人。
她對陵湛總是心軟二字居多,加上自己前科太多,次次想說話算話都會因為各種突發事件攪混,亦枝便嘆口氣,同陵湛道:「這秘境本該是無人能進來的,脩元是怎麼回事我尚不清楚,但我身上似乎有魔君下的追蹤禁制,容易連累到你,我以前便說過要是食言什麼都聽你的,今天過後你要是讓我做什麼事,直說就行,我盡力而為。」
陵湛猶豫道:「什麼都可以?」
「我做不到的不行。」
陵湛低頭道:「那我想今天留在你身邊呢?」
她是想去查陵湛的事,不可能讓他跟著,亦枝心裡想著該怎麼拒絕,陵湛咬咬牙道:「你不讓我現身,我就不會出現,無論你和別人做什麼,我都不會打擾,只要你不離開我的視線。」
亦枝突然不知道說什麼,他還像個孩子,明明在她面前已經占據上風,說起話來卻還是彆扭的請求。
乖得不行。
亦枝最後還是深呼一口氣,對他沒辦法。
她鬆開他,往屋裡走,道:「別的都可以,但今天不行,我怕你受傷,陵湛,你對我很重要,你的血或許是沒用的,但作為我徒弟,你是唯一的。」
脩元說魔君很快會找來,她信,以魔君的實力,若早早料到她會逃,不可能給她那麼長的逃跑時間,上次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