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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女人敢算計他,死定了。
他起身下床,要親自去找姜宗主,還沒找兩步,胃裡突然又開始上下翻滾,身體裡的靈力在四處亂轉,姜蒼扶住床欄,哇地一聲吐出來。
侍衛嚇得連忙扶他坐回紫檀木床榻邊。
姜蒼的頭隱隱作痛,他越是想說出剛才的事,身體的反應就越大,姜家人趕過來時,他臉色慘白一片,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。
高大樹木繁盛,烏雲遮住太陽,一個美艷女子手輕搭腿,坐在屋檐正脊上,看檐下的人步伐匆匆。
亦枝換了身青白羅紗裙,一層輕薄的薄紗裹住身形。她在姜蒼面前裝模作樣厲害,但他到底會不會按她想的走,還是得來確認。
姜蒼這趟離家出走鬧得很大,連常年閉關修煉煉丹的姜家大哥都出關來看他。
他虛弱的模樣把人都嚇到了,姜大哥忙問他出了什麼事,姜蒼慢慢緩過來,只說自己吃錯了東西。
姜蒼經常一個人偷跑出府玩,屋裡有通往外邊的地道,加上他做事素來沒什麼理由,姜家人也沒懷疑他突然回來。
姜夫人是最後才到的,昨晚姜蒼到姜夫人那裡鬧了一通,誰也不知道原因。
她這次被氣壞了,狠狠說了他一頓,姜宗主也勸不住。
姜蒼道:「姜家跟他又沒關係,他憑什麼回來,不就是為了爹的位置?娘為什麼又信他?明明爹和你才是一家人,他算什麼東西?」
姜夫人怒得要打他一巴掌,姜宗主連忙攔下她的手。
姜蒼蒙頭進被,沒再回別的話,亦枝在屋頂上打哈欠,也猜到事情成了一半。
屋裡邊除了勸架聲外,也沒多餘的聲音。
姜夫人的氣消了一些,她讓裡面人都出去,坐在床邊,「你父親能登上這個位置,全靠桓哥,你現在說這些話,豈不是讓人寒心?」
「他也不是什麼好貨色,寒心便寒心,與我何干?」
「姜蒼,你年紀也不小了,該懂事了,從前那件事念你年紀小,你爹不追究,現在還想管上你娘?桓哥就算想要回姜家也沒什麼大不了,這些東西本就是他的。」
「那賤女人自己跳河死的,爹都沒說什麼,娘還想把事情怪我身上?我困了,娘要是不想再見到我,大不了我走。」
屋裡安靜了一會兒,亦枝細白手指輕輕敲了敲自己的腿,她來姜府前調查過,陵湛的母親似乎就是溺水而亡。
「我從不介意那女人,你這孩子……」
「我困了!」
姜夫人按住額頭,她不是好脾氣,也不想在這時候跟姜蒼吵。
姜蒼把伺候的下人都趕了出來,姜夫人離開時,也已經過去小半天。
亦枝坐在屋頂上,看姜夫人差侍衛把屋子裡里外外圍了個遍,那條通往別處的道也被堵死了。
她覺得姜竹桓和姜夫人關係不簡單,但姜宗主竟然什麼都不說,亦枝也不知道該誇他沉得住氣息事寧人,還是該說他句沒膽子得罪姜竹桓。
不過無論哪種,她都沒有興趣。
姜府禁地肅穆莊重,供著一把舉世聞名的無名劍,據說上能斬天地,下能壓神魔,每任宗主繼任之時,都必須餵血養劍。
但她初到姜家時就進去查過,並沒有發現任何蹤影。
亦枝到姜家來的目的是陵湛,其次就是這把劍。
劍是屬於陵湛的劍,對他修行有益。陵湛身體不太好,亦枝從前還打算尋不著就先放下,倒沒想到姜家內部亂成這樣。
姜蒼是個刺頭,在姜家稱得上無法無天,姜竹桓她了解,清正肅然,手段絕對不是姜蒼能比的。
她也不指望姜蒼能做什麼,姜夫人和姜宗主才是入手點。
……